“今天不听故事。” ? “今天你要,”宁风眠平静地滑到书案前,一边有条不紊地铺纸、研磨、洗笔一边说道,“我娘的冥寿就要到了,你作为长夫人是要写帖烧给我娘拜祭的,这几日必须把字写好了。” 沈槐之:……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宁风眠你诓我的吧!沈槐之皱着眉一脸不信任地盯着宁风眠,鼻梁上的那颗小黑痣在烛火中闪动,将主人心中的万般不爽以爆灯的形式演绎了个彻底。 宁风眠倒是不为所动,继续慢条斯理地磨着墨:“好了,可以开始了。”然后双手交叠地放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等着沈槐之,耐心足得和平时那个说一不二的冰山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槐之在宁将军的威严气场负隅顽抗了没多久就甘拜下风,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笔。 “不对,”还没写两个字,宁风眠就在一旁说道,“你拿笔的姿势不对。” 沈槐之:?不是,你管我对不对,拿着能写字不就成了。 “握笔不正,所以写字虚浮无力,字当然就站不起来了,你的食指应该压住笔杆。” “还是不对。” “还是不对!” 宁将军这辈子大概是头一次遇见还有不会拿毛笔的人,气得最终放弃男男授受不亲的底线,把轮椅直接滑到沈槐之的身边,倾身向前把沈槐之整个人环在怀中,左手压住沈槐之的手,右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纠正沈槐之的握笔姿势,然后用力握住沈槐之的手在纸上写起字来。 宁风眠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清水混合着皂角植物香气的味道,忽地就把沈槐之围了个结实,一缕乌黑的头发滑了下来,和沈槐之稍微偏褐色的头发缠绕在了一起。 他的头发真黑啊,沈槐之想着。 或许是真的生气了,宁风眠用的力气很大,不仅右手被他捏得生疼,沈槐之被宁风眠压住的左手也被他拇指上戴着的扳指咯的生疼,沈槐之仿佛是个被他操纵的机器,具体写了些啥统统不知道,注意力居然跑偏到宁风眠左手拇指戴着那枚扳指上去了。 那是一枚脂玉扳指,莹润而透光,上面有着复杂的雕花,似乎和宁雨渐手上戴着那枚碧玉扳指是一白一绿的一对。 一对?难道不应该是我和宁风眠一人一个吗? 不是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直到此时,沈槐之终于觉得现在两人的氛围似乎十分不对劲,宁风眠把自己关在怀里捉手写字,自己则被宁风眠身上特有的香气缠绕了个彻底,仿佛处于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微凉的茧里,而自己却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在意识到自己没有觉得哪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