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使的那一拨。 自己作为目前院子里最漂亮的一个崽,是谁难道还需要自我介绍吗?沈槐之懒得解释,毫不留情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是沈槐之沈公子,”宁风眠轻轻拉过沈槐之的手,冰凉的指尖在沈槐之的手心下了点力道,像是给予了他最坚定且最绝对的支持,“也是宁夫人。”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今天将士情深的剧情里居然还插播虐狗环节。 “你说什么说,你不就是那个满脑子稻草的绣花枕头纨——”还有些没眼力见地直男癌想趁机奚落一下沈槐之,但立刻就感受到了宁眼中射出来的简直带上了杀意的寒光,又吓得自己立刻噤了声。 “咳咳咳,”沈槐之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十分欲盖弥彰地又咳了好几声道,“呐,是这样的,宁和诸位一样,都是为了祝国工作,内容是守卫边疆对吧?” “嗯……” “宁是你们的上司,也就是领导,对吧?” “嗯……”将士们想说废话,但宁亲自撑腰,他们不敢。 “那请问诸位,你们的俸禄是宁发的吗?” “自然是圣上给的。”这个纨绔果然是个蠢蛋。 “那就奇怪了,你们和宁一样,都是圣上发俸禄,都是为圣上工作,为何你们的上级宁需要在家休养,你们就打算拿着圣上发的俸禄跟着不干了?怎么了?是圣上不够好么?”沈槐之揣着双手,人畜无害满眼天真笑吟吟地问道。 这是何等大胆的言论?!院中诸位将士均是倒吸一口凉气,话说到这个份上,是个傻子都明白了。虽然帝心难测,但是有一点却是绝对可测的,任何一位帝王都会忌惮代替他取得了军心的,更何况祝文帝这位年老病衰,子嗣稀薄还儿子们均未成年的皇帝。 一名在皇帝眼中拥兵自重的,其下场是什么,不言而喻。 院中突然变得安静得可怕,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甲胄碰撞声,这些铁血又实在的汉子,意识到自己犯的蠢后,又是长跪不起。 “来来来,酒来了酒来了!”覃烽扛着两大缸好酒回到院中,身后跟着的落栗怀里还抱着一摞大瓷碗,看到院中还在长跪不起的众人,不由得皱眉啧声,“啧,哎我说,的好意你们心里知道就好了,不要再给添乱了各位!” “是啊,你们这么跪了一地,如果传了出去,咱们家可就要休养更久咯!”落栗一边帮着覃烽给大家倒酒一边笑道。 落栗这一句无心之言,却让沈槐之心中猛地咯噔一下,是啊,一个人的变化都不是一朝一夕促成的,尤其是宁风眠这样性情刚烈的武将,至刚则易折,而裂痕说不定就是这样点点滴滴积累而成,最终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