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槐之。”宁风眠有力的手抓住沈槐之的肩膀,极力想安抚沈槐之的情绪。 “我不听!不!听!”沈槐之奋力挣扎,可是将军的手如铁钳一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的, “姓宁的,你放开我!放开!” “听我说,好吗,”宁风眠把不住低声抽泣的沈槐之紧紧抱进怀里,像是抱着一只柔弱颤抖的飞鸟,他恨不得从此就将沈槐之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沈槐之便是宁风眠,宁风眠就是沈槐之,二者再无区别, “北疆从来都是我的领地,我熟悉,我不会有事情的,相信我。” “我不信!你去年都差点儿死掉了!你忘了我为什么会嫁给你的吗?!”沈槐之奋力挣扎,已经是满脸泪痕, “你不准走……宁风眠……” 宁风眠突然想起了什么,抓住沈槐之的手,抹去沈槐之脸上的泪痕问道: “我会死吗?” 沈槐之闻言哭得更凶了,崩溃地摇头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小傻瓜,你夫君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宁风眠揉了揉沈槐之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你读的历史书中就把你的夫君描述得这么差劲吗?连一个北蛮部落都降不住?” 沈槐之一把抓住宁风眠的手: “你不要走,如何打仗的事情,你可以教覃烽啊!覃烽是你的副将,他那么聪明,你一说他肯定就能懂的!” 崩溃中的沈槐之没有办法理性思考,但是事关崔绍,直觉告诉他宁风眠一定不能露面。 宁风眠沉默地紧紧抱住沈槐之,然后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他给打晕了。 “将军。”覃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宁风眠身后,看着宁风眠万分小心地把沈槐之抱到床上,温柔地给他脱掉外袍和靴子,拆掉头发上束着的头冠,再给他盖好被子。 屋内安神香的味道很重,熏得覃烽都有些恍恍然。 “休息好了么?”宁风眠问着覃烽话,看着的却一直是沈槐之。小狐狸脸上的泪痕还很重,薄薄的眼皮和精致的鼻头因为方才哭得太厉害而有些泛红,笔鼻尖上那颗小痣在一片薄红中十分显眼,宁风眠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颗小痣,那是自己最喜欢的地方之一,每次情热时都要亲吻那里,有时候欺负小狐狸欺负得狠了,将军甚至会忍不住用尖锐的犬牙咬住那颗小痣。 不过,事实上小狐狸身上就没有地方是将军不喜欢的,宁风眠布满伤痕的手背轻轻贴了贴小狐狸始终没有被养胖起来的脸,无比眷恋地捏了捏他依然显得太过尖细的下巴,然后起身换上利落的戎装,干脆地说道: “休息好了就现在出发。” “将军……”反倒是千里来请人的覃烽犹豫了起来。 “安神香可以让他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