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去了清水湾,陪纪书瑜看完书后,没有回校,就在别墅里住了下来。 躺在卧室的床上,闻月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汽车的声音,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半夜,她被一声春雷惊醒,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已经是夜里两点。 夜深人静,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刚抽出芽的树上,发出如蚕食桑叶一样的沙沙声。 闻月掀开被子起身,拨开窗帘往楼下看了眼,别墅前停着一辆车。纪则临估计很晚才回来,王叔已经睡了,才没帮他把车停进车库里。 她披上外套,离开房间,迳自下楼。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不太明亮,纪则临独自坐在沙发上喝酒,听到动静,抬眼看过去,见到闻月时,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还没睡?” 闻月说:“睡着了,被雷声吵醒了。” 纪则临放下手中的酒杯,朝闻月伸手,她抬手搭上去,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今天怎么住这儿了?”纪则临埋首在闻月颈侧嗅了嗅,闻到她身上馨香的味道,心神都安定了下来。 闻月抿唇,如实道:“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想我了?”纪则临笑问。 闻月看着纪则临,明知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妙,但还是没有违背自己的内心,轻轻点了下头。 纪则临心坎都是软的,他低头,一下一下若即若离地亲吻着闻月,含混道:“这几天在忙,以后不会了。” 闻月抬起手,才刚搂上,纪则临就把这个吻加深了。他抱着闻月,吻得激烈,一只手还分心往下,撩起了她的睡裙。 这阵子见面少,单独相处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 闻月觉得自己坐在纪则临怀里,就像是他抱着的一把琵琶,被他肆意地拨弄着琴弦,发出靡靡之音。 “别在这里……李妈会出来的。”闻月低头,靠在纪则临的胸口上说。 纪则临亲了亲闻月的发顶,把人横抱起来,上了楼后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关,一个封闭性的私密场所就形成了。 闻月被轻轻放置在床上,很快,纪则临就压了上来。 “你这里是不是没有……” 纪则临知道闻月想问什么,伸手往床头上一摸,低笑道:“闻小姐觉得我是不长记性的人吗?” 大约一周前,闻月图清净来青水湾译稿,纪则临抽了时间回来,陪她在书房待着,不过没多久他们就缠在了一起。那时候因为没有防护用品,便没到最后一步,不过也足够荒唐。 那是闻月生平第一回做这么出格的事,本来书房就合该是神圣的场所,她却被勾引着,沉沦在了欲望之下。 现在她去书房看书,脑子里都会分心想到那天的事。她就像是一本书,被纪则临摊开放在桌面上,身体每一个部位都是字词,纪则临作为阅读者,一字一句仔细地阅读着她,翻来覆去。 纪则临今天打了场胜战,整个人都是亢奋的,晚上喝了酒也没能把这股热血压下去,便一并用在了闻月身上。 闻月这把琵琶不知被弹奏了几首曲子,只知道到了后面,她都不成曲调了。 夜里寒凉,别墅里还是开了暖气,几番折腾,汗水涔涔,不仅床上是狼藉的,就是浴室里的玻璃墙上都留下了好些个手印。 纪则临的房间是睡不了了,洗了澡,他把闻月一裹,抱去了她的房间。 躺在床上,闻月浑身像是被拆过重组一样,四肢酸胀无力。要不是她前半夜睡了一觉,今天晚上她早就撑不住了。 “累了?睡吧。”纪则临捋了下闻月的头发,说。 闻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纪则临怀里,过了会儿抬起头问他:“你今天是不是很高兴?” “嗯?” “我看到新闻了。” “嗯。”纪则临收手揽着闻月,声音里透着一股餍足,“我把纪崇武踢出公司了。” “他被你这么针对,之后会不会报复你?”闻月很是担忧,从知道纪则临父母的意外后,她始终放心不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