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风亲口说的,我年少时的情郎,并不是他,他不过是张冠李戴冒名顶替罢了。” 宋兰月难过的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问:“以后温姐姐有什么打算,去找你那位年少时的情郎吗?” 温婵失笑:“真是傻姑娘,都过去多少年了,不论那个人是不是叶长风,还是别人,总归都是过去的事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不管怎样,我都要把我的旭儿接出来。” “兰月,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 “将来?”宋兰月很迷茫。 “虽然叶长风对我做了这种事,也是因为他对我的执念,时间会抚平一切,他现在身边又有了别的女子,总会慢慢变得正常,但他若一直不跟你提求娶的事,你怎么办?虽然宋家就剩下明面上的体面,你毕竟是王女,你是不能做妾的。” 叶长风娶了高云知,便是明说,放弃了宋兰月,因为土司家已是囊中之物,而高家却在观望。 宋兰月沉默不语,如果是以前,她的叶哥哥愿意娶她,哪怕是做妾,她也会感动万分会非常愿意,可现在她在犹豫,叶哥哥爱了温婵那么多年,求而不得,她愿意为了他们的爱情退居妾侍,可高云知凭什么让她宋兰月退让受委屈呢。 “你也不能总这么下去,叶长风想要联合岭南当地豪强,甚至与云南大理权贵和百越都有联系,想要增加筹码,在宣梁两方游走,以目前国力来看,除非宣国故意投降,前梁覆灭是迟早的事,而中原王朝的国君,是不会允许岭南永远自立下去的,他目前大权在握的状况,不会持续很久。” 宋兰月有点懵,还没明白她的意思。 温婵叹气,便打算跟她明说:“你是宋氏女儿,名正言顺的王女,做这个土司,岭南名正言顺的主人,不是很合适吗?” “你……你,你是说,这怎么行呢,我是女人。” “怎么不行呢,百夷不就是母系氏族,以女子为尊,你亲娘不是前代百夷圣女?” “可是,可是岭南是从中原俗,男尊女卑……” 温婵不以为然:“你来当第一个,不就行了,不论是大宣还是大梁,都不在乎谁做这个土司,在乎的是,土司是不是自己的亲信,但像叶长风那样拥兵自重,是不行的,而且,你若成了岭南的话事人,让叶长风娶你,甚至把他掳进府内做你的面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宋兰月愕然,像是看什么怪兽一样看着温婵,重新认识了她似的。 “温姐姐既有如此想法,为何不在西京……” 温婵很平静:“西京被世家占据前年,顽固想法终究难改,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她在西京资助慈善堂,安置流民,为前线将士筹集粮草,都是她作为一个内宅王妃,不该做的事,但世事无常,自己这点挣扎在宣国骑兵铁蹄之下,也不过是蝼蚁的反抗。 “但岭南不同,有女子主事的土壤,你也不是没机会。” 见宋兰月若有所思,已经达到目的,温婵也不再深入:“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法罢了,我不过随口一提。” “王主,夫人,后面有追兵。”外头驾车的车夫探入半截身子,低声提醒。 “吉珠,怎么是你?”这女子穿着蓑衣,一身劲装,险些让温婵认不出来。 “你是兰月的人?” 吉珠默不作声:“坐稳了,咱们得甩开追兵。” “等等,让兰月下车,她是土司王主,没必要跟着我们犯险。”温婵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在车上,追兵到底还能顾忌一二。” 温婵一把握住她的手,凝视她:“兰月,我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若我能活着,我会报答你的大恩,现在,到此为止了,叶长风到底还管着兵,莫要让自己没有了后路。” 宋兰月不作声,她知道已经说服了她。 叫吉珠在偏僻地方将她放下,温婵本打算自己驾车,却没想到吉珠却仍旧没下车,让她与宋兰月道别。 温婵深深看了宋兰月一眼,一切都尽在不言中,这一眼大概就是此生最后一眼。 “你多保重。” “温姐姐也保重。”宋兰月眼中发热酸涩,为了一个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