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剩下的两支船队一直徘徊在外港近海,迟迟不归。这两支船队乃是蒲家精锐,人船过万,战力十足,船上火炮火箭一应俱全,更重要的是蒲家神船‘天方’也在其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蒲宗昌一日不归,神船一日不回,蒲妙婵就无法真正继位蒲家。她不便亲自出面,故而希望假他人之手,一解后顾之忧。” 裴昀皱了皱眉:“她想让宋军水师动手截杀蒲宗昌?” “事成之后,蒲宗昌所带回的宝藏一分为二,我们各取所需。”谢岑目光烁烁,“你觉得如何?” 裴昀沉默片刻,缓缓道:“昨夜我也打探到了一些内幕,不如听过之后你我再做决定。” 谢岑一愣:“你打探到了什么?” “其一,蒲家天方秘境的传说是真,但此番蒲宗昌出海寻找的天方秘境是假,那是蒲妙婵的调虎离山之计,归来的船上根本不会有金银财宝。其二,她想利用我们铲除蒲宗昌是真,一旦失败她自不会被牵连其中,但一旦成功她亦会翻脸不认账,将蒲宗昌之死推脱到我们身上,顺理成章拒绝行朝入驻泉州,明哲保身,一石二鸟。” 谢岑闻言一惊,个中风险他不是不曾设想,但也不想平白放弃这天赐良机,如今听罢裴昀笃定的反驳,他不禁心生狐疑: “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的?” 裴昀面无表情道:“你何必多问?我可质问过你昨夜你又是如何与那蒲小姐详谈的吗?”谢岑刚想说话,忽而双眼微眯,瞧见了她颈间领口露出的些许印痕,愣怔一瞬,便也猜出了个中缘由,心中滋味莫名,面上戏谑一笑道: “看来昨夜你那送上门来的艳遇不是珊瑚,却是另有其人。” “收起你脑子里那些念头!”裴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现下我们该何去何从?” 事有轻重缓急,谢岑此时也没心思再揶揄她,收起玩笑他正色道:“看来这蒲妙婵两面三刀,贪心不足,根本没有诚意,我们同她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 “那泉州我们到底还入不入?如若你有打算......”裴昀犹豫开口道,“我们也可以搏上一搏,与蒲妙婵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直接吃了蒲家!现今,至少我们已有内应了。” 这也是昨夜颜玉央对她所说之话。 留与不留,吃与不吃,选择权皆在她手,无论如何,他都可以帮她。 谢岑沉吟许久,终是摇了摇头:“强龙不压地头蛇,蒲家太大,我们吃不下。况且,我这一位指不上,你那一位也未必靠的住,这个风险我们冒不起。” 裴昀无声一叹,其实这同样是她的打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