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简背对着他的方向站立,脚边还放着两个黑色的密码箱。 像这种四四方方的密码箱,可以装不少的现金,就算解决不了他所有的问题,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常昊宇周身的毛孔都开始扩张,他兴奋地搓了搓手,亲切地呼唤。 “小简。” 勤简转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笑地看着他。 “姑父来了。” “小简,客套的话姑父就不多说了,等姑父度过了眼前的难关,一定连本带利,把钱还给你。” 常昊宇直奔主题,甚至往前了两步,一伸手,就想拎起地上的密码箱。 勤简也不拦他,只淡淡地说:“里头是空的。” 常昊宇已经弯下的腰,一下子僵住了。 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抬头,挤出了一丝很难看的笑,“小简,别和姑父开玩笑。” 勤简用轻蔑的眼神从他贪婪的脸上扫过,慢悠悠地道:“姑父,我最近很苦恼,姑父既然来了,不如听一听,没准儿就能帮我解了心里的谜。姑父觉得怎么样?” 说的是疑问句,但勤简并不等常昊宇给出反应,又接着说:“其实问题很简单,只有两个,一开始我想不通为什么被绑架的是我,后来想不通到底是谁跑到塞拉利昂买我的命。姑父知道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呢?这个,只有那个已经死了的绑匪才知道。” 常昊宇的心咯噔一跳,眉头紧皱着说。 勤简咧了下嘴,似笑非笑,“姑父,我问的可是两个问题。” “全都不知道。” 常昊宇很暴躁,他已经失去了耐心。甚至笃定了自己遭到了勤简的怀疑,这么看来借他钱就是个幌子了。 他并不担心,怀疑又有什么用呢,只要他没有证据。 不过,这个小混蛋,比见死不救的勤兰舟,更可恶。 可,常昊宇并不知道勤简为什么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没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塞拉利昂的事,汽车刹车的事,这两件都是他亲自找人办的,他敢确保屁股擦的很干净。 这是他从代孕的事情总结出来的经验,就不能把事情交给女人,要不然鬼才知道有什么结果。 “姑父别忙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还有一个没死的绑匪……被抓住了,这事情姑父是不是没有听说?哦,怪我,是我没有告诉你。是那个绑匪告诉我的,当年的绑架只是幌子,其实是……” 勤简故意停顿下来。 常昊宇大惊失色,但惊慌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假装生气:“小简,你知道我有多忙吗?没空陪你在这儿吹风闲聊。” 说着,他转身。 勤简捡起了地上的密码箱,喊道:“姑父不要钱了?” 他打开了密码箱,里头是一沓又一沓红色的人民币。 那鲜艳的颜色简直染红了常昊宇的眼睛,他的腿怎么也迈不出去。 勤简决定摊牌了,兜来兜去,他早就烦了。 于是,他不无嘲讽地又说:“姑父是什么时候知道爷爷立了那个遗嘱?就是那个我爸爸没有子嗣的话,可以由姑姑和姑父的孩子来经营勤氏的遗嘱!我猜,肯定是我被绑架之后才知道的,要不然姑父也不用那么费劲地办出了偷精生子,还生错了孩子的愚蠢事。” 勤简的心里知道,这个会是压倒常昊宇的最后一张王牌。 这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不止他的常氏快完蛋了,勤氏他也休想染指。 常昊宇深受刺激,脸色巨变,却还是扯开了嘴角,拼尽了全力保持镇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勤简笑笑,瞬间就合上了密码箱。 眼看即将到手的钱,飞了。 常昊宇的眼睛像恶魔一样血腥,“哎”了一声,几乎是瞬间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那自己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一次又一次的谋划啊,付之东流。 甘心吗? 怎么都是不能甘心的。 不如…… 常昊宇怪叫了一声,龇牙咧嘴地向勤简扑了上去。 “你去死吧!你早该死了。” —— 有人说,勤经理来到公司之后,拎着两个箱子,上了顶层。 艾果儿带着几个保安气喘吁吁地奔上顶层,正看见常昊宇死死地把勤简压在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