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诗荧察觉到秋霜暗戳戳的动作,坏心眼地故意调整姿势,让手里的纸离秋霜更远了些。 秋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下意识就跟着江诗荧的动作探长了脖子。 “秋霜,你干嘛呢!”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秋霜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秋雨端着茶壶走进花厅。 江诗荧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却故作不知:“秋霜怎么了?” “秋霜刚刚一直在看您手里的东西,那脖子,抻得可长了!”秋雨道。 她和秋霜虽然都是江诗荧身边的大丫鬟,但大概是性子不合,一直关系平平。现在觉得秋霜行为有异,自然不会替她隐瞒。 江诗荧瞟了一眼秋霜,这一眼,看得秋霜的心七上八下的。 她正要解释,就听到江诗荧说:“大概就是好奇吧。我有些饿了,秋霜去厨房给我取些点心来,再拿一盏酥酪。” 秋霜领命而去。 秋雨看她走远了,道:“县主,奴婢觉得秋霜这几天,总有些不对劲。” 江诗荧笑了,秋雨的直觉还挺敏锐:“她那是替她真正的主子着急呢。” 秋雨瞪大了眼睛:“您是说?” 江诗荧点点头。 “怪不得,她从前就老喜欢说夫人和大小姐对您多好多好,敢情是替她真正的主子说话呢。” 秋雨之前还以为,秋霜和从前的江诗荧一样是个糊涂的,没成想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秋雨有些急了:“那咱们可不能再留她在身边了,万一害了您可怎么办。” 江诗荧敛眸,可不是么,上一世她的死,秋霜功不可没。但是这一世,那可就不一定了。 本应该前往厨房的秋霜,现在却在后花园里,和一个粗使婆子低声交谈。 片刻后,小佛堂里,江夫人听到大丫鬟素雪的话,手里的佛珠直接掉到地上:“你说什么?” 江夫人音调极高:“老爷要聘良妾?他怎么敢?” 江夫人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却在院门口被守门的婆子拦住了。 “你敢拦着我?”江夫人怒道。 自从她嫁进江府,二十余年来,一直执掌中馈。没想到有朝一日,连个下人都敢这样对她。 婆子不想得罪江夫人,但是更不敢得罪老爷和嘉宜县主,头低垂着,不去看江夫人的表情,道:“老爷有令,请您在佛堂安心祈福。” 江夫人气急:“你不怕我把你全家发卖出去吗?” “老奴实在不敢违背老爷的命令。” 丢下这一句话,婆子索性不再理她,而是干脆走到院门外,把院门一关,然后上锁。 任江夫人在里面拍门、威胁,都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