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道:“今日之事,公主固然有错。但是阿荧觉得,还有人的错误更严重些。” 陆昭霖挑眉:“哦?” 他本以为江诗荧所指的是齐嫔和官女子苏氏,但是江诗荧心里想的却是借此机会卸掉永宁公主的左膀右臂。 就听她道:“按理说,公主出门,身边至少得有四五个人跟着才对。但是公主今日只带了紫丁一个,听官女子苏氏所言,前两日她遇到公主时也是如此。阿荧认为,首先就要治公主身边之人的怠惰之罪。” 听她这样说,陆昭霖点点头表示认可。 江诗荧继续道:“公主前两日苏氏那里听来了不实传言,被挑拨之后才做出今日之举。这两日里,公主身边的人既未尽到劝说、开解公主之职,又未能将此事及时告知陛下,导致公主今日犯下大错。 幸亏阿荧善于凫水之技,否则,怕是今日阿荧和公主要双双命丧镜湖了。” 听到这里,陆昭霖的脸色严峻起来。 后宫里,像江诗荧这样善于凫水的毕竟是极少数,若今日换了其他人,那永宁怕是会害人害己。 “是以,阿荧认为,还需治公主身边之人无能、不慎之罪。” 她此话一出,紫丁知道,陛下怕是不会再容自己留在公主身边了。 果然,就听陆昭霖道:“姚兴德,你亲自给永宁选一批新的宫人。” 姚兴德“诺”了一声,然后问道:“那如今在公主身边伺候的这些?” 陆昭霖不假思索道:“跟来避暑了的,就留在行宫里做些杂活。留在宫里的,统统没入掖庭。” 闻言,紫丁着急地说道:“陛下,奴婢们都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出来,放在公主身边的。” 陆昭霖看了她一眼,问:“苏更衣挑拨永宁之时,就是你跟在身边?” 紫丁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却只能点头:“是奴婢。” 陆昭霖眼底氤氲着寒意:“你既不能劝解永宁,又不能及时禀报给朕,有什么脸面在此提及皇后?皇后把你放在永宁身边,你就是这样伺候的?” 不等紫丁辩解,就听他道:“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不要!”永宁公主拦在紫丁身前,向着陆昭霖求情:“父皇,女儿知错了,你不要让人打紫丁板子。” 陆昭霖听她这样说,面上寒气更盛:“没听到朕的话吗?” 话音落下,姚兴德等内监动作麻利地将紫丁拖出了屋子,在院子里行刑。 永宁公主还要继续求情,却听江诗荧道:“陛下,对于公主的惩罚,阿荧有一个建议。” 听她这样说,永宁公主更生气了:“你不仅让父皇打了我的人,你还要惩罚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