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挑了挑眉:“姚公公这么紧张做什么?以为本宫要以这金簪为武器,强闯进去不成?” 不等姚兴德说话,就见她将金簪的尖头对准了自己的脖颈,道:“还是以为本宫要以自己为质,威胁你们?” 见她如此动作,姚兴德和禁军们脸上的紧张之色愈浓。 “娘娘——”姚兴德提高声音,却不敢上前,生怕刺激到她。 江诗荧笑了笑,垂下拿着金簪的右手,道:“放心吧,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本宫怎会让你们为难?” 然后,就见她左手撩起裙摆,右手握着金簪用力一划,裙摆末端转眼就被割了一角下来。 她今日穿的是一条缥色百迭裙,那被割下来的一角上,先前被溅上去的茶渍还清晰可见。 从皇后到贵妃,都在诧异她这是要做什么,就见她将金簪插回发间,然后开口问道:“秋雨,你身上可带了螺黛?” 秋雨道:“奴婢带了。” 说着话,就从袖中取出了一枚螺黛递给江诗荧。 然后,秋雨问道:“娘娘是想用螺黛在这裙摆上写字?” 江诗荧点头道:“正是。” 秋雨道:“奴婢给娘娘当桌案。” 语毕,她转过身微微弓下了腰。 江诗荧将撕下来的裙摆在她背上铺开,然后右手执螺黛在上头写了两句什么。 皇后和贵妃与她相距不算很远,却也有三五步的距离,看不清她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她们正要抬脚靠近,就听江诗荧道:“好了,你直起身吧。” 然后,江诗荧将那截布料细细叠好,递给了姚兴德:“等陛下得空了,还请姚公公将这‘书信’呈给陛下。” 姚兴德双手接过:“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妥善交到陛下手里。” 他心中暗道,怪不得陛下宠爱宸妃呢。同样是被拒之门外,皇后和贵妃只想着硬闯,宸妃娘娘却愣是玩儿了一手鸿雁传书。 此时,后宫里其他妃嫔也都纷纷赶到了,无一例外,统统被拒之门外。 即便进不去,她们也不愿轻易散去。这么好的献殷勤的机会,谁想要放过呢? 于是,一个个地围在姚兴德身边,或是打听起了今日的事—— “姚公公,陛下是如何遇刺的?” “陛下可受了伤?” “刺客可抓住了吗?” 或是说着关心的话—— “请姚公公禀报一声,嫔妾愿伺候在陛下身边,侍奉汤药。” “陛下受伤,臣妾真是恨不得以身相代。” 或是怒斥户部和禁军办事不力—— “农夫都是户部选出来的吧?竟不曾一个个仔细调查底细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