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向晚勉强笑了笑,她在云水间用过晚膳,估摸着楚舰寒差不多时辰回来,才敢回宝月楼。 楚舰寒比唐向晚早一步入内,屋内残杯碎花瓶一片狼藉,他挑了挑眉:“竹青,家里遭贼了?” 竹青故意不把屋内收拾干净,为的就是等楚舰寒回来主持公道,委屈道:“姑爷,哪里是遭贼,听洒扫的侍女说,白日里夫人携孙妈妈等人来到宝月楼,二话不说就一通乱砸。” 楚舰寒一时没言语,姨母的性子他了如指掌。她性子虽狠毒,素日行事进退有度,像今日这般失去理智的时候少之又少:“向晚哪里去了?” “我在这里。”唐向晚一脸讨好的走进屋子,笑着挽住楚舰寒的手臂,对竹青说:“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叫人清扫出去。这事就此作罢,让那起子侍女莫要乱嚼舌根。” 楚舰寒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姨母派人砸了宝月楼,你竟然能咽的下这口恶气,这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 唐向晚掐了楚舰寒的腰一把,小心翼翼的说:“我打了你姨母一巴掌。” 楚舰寒嗔目结舌,啧啧有声道:“唐向晚,姨母有天大的不是,你也不能打她耳光。万一被祖父知道,必要家法伺候你。”又纳闷道:“为何姨母没有告到祖父那里去?” 唐向晚把今日小周氏拒婚被老侯爷斥责的事复述,楚舰寒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被你逃过一劫,下次可不许莽撞,楚家的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向晚吐了吐舌,周媚死的那一日她都把气咽了下来,这次真是她太过冲动,懊悔道:“知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帮我查一查。” “你说。” 唐向晚道:“听荣妈妈说,老王妃希望在一个月内,让楚妍和萧鼎成婚,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头。” 楚舰寒和萧鼎的交集少,仅有的会面中,他都是温文尔雅,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且他狐朋狗友多,听他们说萧鼎的口风颇为不错。 他以为是唐向晚多心:“萧鼎而今已经十八,老王妃抱孙心切,也并非不可能。” 唐向晚相信自己的直觉,但她让楚舰寒去查此事,可不是为了帮助楚妍,纯粹是为满足自己的猎奇心:“你去不去查?” 楚舰寒颇为无奈,他若敢说一个不字,唐向晚的爪子,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荣安王府不比寻常人家,要查他家的事,所费的人力和财力不可同日而语。好在这是楚舰寒的强项,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费了十来日的功夫,楚舰寒得到了萧鼎日常作风的所有信息。他一脸凝重的问唐向晚:“楚妍和萧鼎的婚事,定下来了不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