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预感来的诸伏景光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而浴室的换气窗大小也根本不足以让人通过,即便那只是个小孩子,可他还是这样想了。 好在阿库提亚没有真的消失不见,在诸伏景光为自己的幻想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他推开门从浴室出来了,穿着酒店不太合身的浴袍。 没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降谷零也出来了,看见自家幼驯染给跟他长相有几分相似小孩挽袖子吹头发的场景,不由得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等到一切都收拾停当,两大一小围着沙发坐了下来。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没有催促阿库提亚开口,将决定权交给了阿库提亚,即使阿库提亚现在在他们眼中只是个也许不那么普通的小男孩,即使他们确实很在意为什么阿库提亚会在那种时间段落水,并且周围明显没有大人、或者说没有人的踪迹。 心情很好的阿库提亚比往常还要更加好说话一些,连以往那种无意识带点恶趣味的打趣都压了下去,几乎称得上是有问必答。毕竟恶魔并不是两个男大学生想象中的那种有隐情的小可怜,几乎不存在可能会踩雷的话题。 他想起前一周目情绪之下随口说的“魔法少年”这个词,决定从这个角度切入主题。 阿库提亚双手撑在沙发上,思考着措辞,他的手指在这个过程中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下布料的纹理,然后他开口说道:“首先,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一件事情,这算是接下来这段谈话中最主要的前提。” 严肃认真的态度以及正式的用词,配上男孩稚嫩的五官,多少会给人一种啼笑皆非的错乱感。不过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没有笑,他们只是报以同样认真的态度听着。 “我是一名巫师。” 阿库提亚注意到降谷零稍微睁大了眼,幅度很不明显,然后又迅速眨了眨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根据他多年解读好友表情的经验,那是“我耳朵都竖起来等着了,结果你就给我听这?”的意思。 降谷零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他那句话,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他本就是所有同期中最为相信科学的那个,即使是在日夜朝夕相处的警校时期,拥有着极高观察力的降谷零也是最后发现亚久身份并且直到最后一刻都半信半疑的那个人。更何况他现在看起来只是十岁左右的孩子,还属于童言无忌的阶段呢。 反观诸伏景光,他似乎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意思,听到那句话也只是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准备接着听下文了,这反应倒像是有点信了。即使阿库提亚还没有列出任何能够称得上是证据的点,即使他的外表只是个小孩子。 于是惊讶的人变成了阿库提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