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呦呦也不是真的玩,她总能用那些破旧的东西鼓捣出些有新的有用的玩意儿。比如怀宇和怀瑾现在用的可以放下一只毛笔一小块墨条的“文具盒”,就是用两片薄的木片做的。当然,主要动手的还是花易岩,呦呦大多数情况只负责口头指导。 不过,呦呦可以保证,在此之前绝对没出现过这种东西,怀宇和怀瑾是整个栎阳县,甚至整个大鸿朝的头一份。当然,前提是这个朝代没有再出现过一个类似的穿越女了。 除了爱鼓捣这些小玩意,呦呦最爱的是鼓捣吃食点心。自从那年正月十五在同福楼吃过了一次类似苏式的点心,呦呦就念念不忘,后来又去特意吃了一次,还打包了一些回去,然后就开始按照记忆里的口味开始自己做。 不过也不知道是比例不对还是配方不准,总是做不出同福楼的味道。不过家里人从谭丽娘到小怀瑾都说她做的好吃,比同福楼的好吃,就连不爱吃甜食的花易岩都吃了两块,呦呦也就不再多计较那些。家人的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呦呦心满意足地想。 “呦呦啊,别老捧着书看,你不是说过看书太久对眼睛不好吗?”谭丽娘从外头走到西屋发现没有人,再往里走就看到呦呦正捧着一本书看的入迷,“出来走一走动一动。” 呦呦抬起头看向她,头摇得像是一只拨浪鼓,“不,热。一动就要出汗,我不去。” 今年的夏天格外热,端午才过,天气就骤然地暴热起来了,比三年前那个夏天还热,不过雨水倒是不缺,一个月总能下上两场雨。下雨的时候天气很凉爽,雨过后天气放晴,阳光的热度一点都没有消退,反而水汽蒸发后更热了。 自打入伏后,呦呦就减少了她的室外活动,除非必要,比如吃饭、上茅房、逛街,她一步都不肯出房门,就连看书都是列了单子让怀瑾给从东厢书房带过来。 “那,不出去,就在屋子里走走,你老这么坐着,都要胖了。”谭丽娘果然是呦呦的亲妈,非常知道自己女儿的软肋,一句话就让呦呦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那我就从这屋走到那屋吧。” 呦呦才走出了西耳房,连西屋门槛还没迈出去呢,堂屋大门就开了,花易岩从外头满头大汗地进来了,身后跟着怀宇和怀瑾,两个人也是一脑门子的汗,衣领都湿了。 呦呦赶忙从装冰的盆子里把冰镇着的酸梅汤取过来一人倒了一碗喝。冰是买的,每年一到夏天就有人赶着车装了特别大块的冰来卖,一般稍微富裕的家庭都会买一点儿消暑。 花易岩接过来就咕嘟咕咚咽了下去,然后把喝完的空碗递给呦呦,用袖子蹭了蹭嘴巴,“哎呀,还是家里凉快啊,难怪呦呦不爱出门。” 呦呦嘻嘻笑着又倒了一碗给他,然后给同样喝完了正在掏帕子擦嘴的怀宇和怀瑾也又倒了一杯,“天气热,多喝一些降降暑气。” “怎么样?报上了吗?”谭丽娘坐在八仙桌的一侧问。 他们父子三个一早上就出门去了。今天是院试和乡试报名的日子,以前院试和乡试考试的报名并没有这么复杂,只要有三个举人或者秀才举荐,就可以参加考试。今年不知怎么突然严格起来,流程也多了起来,除了要有推荐人的举荐,还要带着户籍去县衙审核,祖上三代以内没有作奸犯科的才准许考试,更有年龄限制,不到十三岁的不得参加乡试,不到八岁的不得参加院试。 “报上了。”花易岩喝完第二碗酸梅汤就不喝了,牙酸,吃东西都费劲,“能不报上吗,县太爷可是咱们的人。” 谭丽娘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我姑父成了你的人了?” 花易岩嘿嘿地笑了两声,没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呦呦总觉得那笑容里头有着不一样的意味。 谭丽娘不理他,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怀宇,“怀宇,你说。” 两杯酸梅汤喝下去,怀宇已经凉快了许多,头上的汗也消了,他瞅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酸梅汤,想了想到底没说再喝一杯——君子饮食需节制,不可过贪。才收回目光,就听到他娘在叫他。怀宇稍微愣了愣神,然后看了一眼呦呦。 “大哥,娘是问你今天报名的情况呢。你说说呗!我们都想听。”呦呦说到。这是几个孩子之间的默契,如果有人没听清父母的问话,但是不好意思再问的话,就由另外一个在场的帮忙说一遍打马虎眼。 怀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对呦呦眨眨眼,算是表示感谢。 “挺顺利的,到了那儿也没有麻烦姑外祖父,报上我和怀瑾的名字,把户籍书和举荐书交上去,对方又问了几句话,然后交了钱画押,然后就回来了。”怀宇说的十分简单。 其实谭丽娘不是不知道,总共也就这些步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