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清早就有很多人排队,幸好司小喃是来复查的,熟门熟路挂了熟悉医生的号,并不需要再过门诊那道程序。 等候的时间仍旧漫长,坐在医院长椅上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她忽然有些害怕。 出院这半年里,她恢复状况相当良好,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但并不代表,就真的平安无事了。很多潜在的后遗症,平常根本没有什么病况,检查时才会发现致命病因。 司小喃忐忑的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捏了捏。 付修的手大一圈,正好能把她的小手完全包在掌心里。 “喃姐。”付修叫了一声。 司小喃没想到会被他这么称呼,“怎么突然这么叫?你不是比我大吗?” “咦?我以为你喜欢被人叫姐。”付修五指插|进她的指缝中,微微弯曲,十指紧密交扣。 谁喜欢啊…司小喃瞪了他一眼。 “喃喃。”付修从善如流的换了个称呼,“我陪你进去。” “嗯。”司小喃回握住他的手。 好歹之前在医院呆了将近一年,司小喃熟门熟路的做了各项检查,把报告收集起来,放在医生面前。 双鬓斑白的医生扶着老花镜,举起她拍的片子,表情十分严肃。 付修紧张地捏紧拳头,整齐的指甲嵌进肉里。 刚刚在外面淡然镇定的男生天知道跑哪去了。 司小喃反而不紧张了,拉拉付修的手,小声说,“别怕,这医生永远是这种表情,天生的。”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得这么苦逼。”付修卸下一点力道,皱眉盯着医生写满风霜的脸。 司小喃让他说法逗得好笑,最后一丝恐惧也消散了。 她调皮的眨眨眼睛,偷偷说,“你应该问他投胎的时候造了什么孽。” 医生放下司小喃的片子,一脸悲痛地说,“根据检查结果来看…” 付修和司小喃不敢再说悄悄话了,紧张地等待老医生宣判。 医生叹了口气,“…恢复情况很好,没什么大问题。” 司小喃捂住胸口,心有余悸的说,“医生,你这种表情,我还以为我明天要进火葬场了。” “哼,我不是一直都这么造孽吗?”医生顺着他们刚才的玩笑说了句,嘴边的胡子一翘一翘。 司小喃吐了吐舌头,这才知道他们俩刚才的话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