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事,家里其他人都不清楚!老夫不知道,老夫其他儿子、儿媳也都不知道。” 话音才落,徐简又接了一问:“您认得王内侍吗?” 英国公怔了下,没有立刻答,整个肩膀绷紧了些,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哪个王内侍,姓王的公公那么多,老夫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位。” 他没有答,但他的答案,随着这般欲盖弥彰的反应,已经明明白白展现了出来。 圣上打量着徐简。 这小子果然是有些能耐。 嘴上说着不懂问案子,上来又虚晃两枪,但真出手时又狠又准,直刺红心。 徐简试出了答案,也就不再绕圈子。 “朱骋勾结李汨的内侍王公公,朱四夫人发现状况,惨遭下毒,王公公为与朱骋加紧合作,派出干女儿做了朱骋的外室,据她所言,孩子并非她亲生,而是王公公交托的,从五官辨认恐是李汨儿子,此番王公公指使朱骋挖老实巷的金砖,没想到只挖出来两箱禁书,金砖不翼而飞,办事的李元发为此寻朱骋要说法,不想意外身亡。” 徐简说着与圣上拱了拱手:“顺天府如今就查了这些。” 圣上一瞬不瞬盯着英国公。 英国公忙起身:“竟、竟与那李汨有关?圣上,老臣不知情、老臣完全不知情,骋儿那个不肖子……” “是吗?”圣上的声音里,怒气重新聚集着,“只查到这些就急着割席了?不缺孙子,也不缺儿子,朱倡,你以为舍一个儿子,今天就能过关了吗?” 噗通。 英国公再一次跪倒在地。 这一次,他抖得比先前还厉害。 “老臣说的句句都是真话,老臣与李汨绝无半点干系,”英国公没有放弃,“若您说李汨身边的王内侍,先帝年间,老臣应该是见过他的。 可也就是认得个人,若说老臣与他勾结,断然没有那事! 反倒是,老臣都想去问问阿骋,何时与那么一人结交,又为何会被那人蛊惑着去养李汨的儿子,老臣真的想不通! 圣上若不信老臣,老臣以死明志!” 啪的一声,一只茶盏砸过来,碎在英国公的脚边。 曹公公心惊肉跳地看了眼圣上。 印象里,圣上近几年,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上一回砸东西,好像还是因辅国公受伤而责问太子殿下,当时御书房里就父子两人,连曹公公都被打发在外间,只听得里头瓷器碎裂声而心惊胆战。 这一回,英国公是彻底惹了圣上了。 尤其是,“定王殿下的毒”这一桩还不曾与英国公戳穿。 “你威胁朕?”圣上眯了眯眼,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英国公,“想死?别急,有你死的时候。” 英国公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自己必须坚持住。 坚持了,不一定能活命,但这个时候退一步,必死无疑。 不止他自己死,整个朱家都得埋进去。 按在地砖上的手指用力抓着,英国公一字一字道:“老臣不服。 老臣是相信顺天府,才没有对阿骋与王内侍的联系质疑。 老臣也知道,阿骋若真与李汨有牵连,这是祸害全家的大罪,老臣因此获罪、无话可说。 可老臣也要替自己与其他人争一个清白,老臣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没参与的就是没参与,老臣根本不可能去效忠李汨。 先帝年间,在皇子们争位时没有,时至今日,更没有! 老臣断不能背着那等不实的罪名赴死,老臣无颜去见先帝。 如若圣上能信老臣的话,老臣死而无憾。” 说完,咚咚咚三声响,英国公在地砖上磕出了血印子。 眼看着圣上的脸色铁青,徐简斟酌了下,还是得打断英国公的这出戏。 “自证清白不是容易事,”徐简恭谨道,“圣上把此案交给顺天府,英国公也说信任顺天府办案,那臣跟着单大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圣上按了按发胀的眉心,挥了挥手。 英国公被“请”出了御书房。 圣上叮嘱徐简道:“你知道太医院那儿的结论了吧?” 徐简回道:“曹公公使人传达了臣与单大人,臣万分震惊。” “事关定王之死,必须彻查到底以安慰皇太后,”圣上叮嘱着,“朱倡不松口,想办法让他松口,朕还是那句话,掘地三尺找王内侍,他才是关键。” 徐简应下。 退出御书房,英国公还在外头站着,额头渗血,顺着流下来,他也没擦。 “国公爷不回府?”徐简问道,“还是想随我去顺天府见见朱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