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胳膊,刚换了药睡下,别叫他了。” …… 回回都如此。 刘迅根本不相信。 过年过节的,练什么枪、背什么书,全是外祖父的推托之词! 只要按部就班长大就能承继国公之位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拼搏之劲? 刘迅怀疑徐简、质疑徐简,但他更嫉妒徐简。 他没有办法成为徐简。 一想到这些,怒火中烧,刘迅不管不顾起来,直接冲下了台子。 边上的人都围了过来。 刘迅在其中左推右踹的,想要挤出一条路来,却架不住人群越围越紧,他根本无处可躲。 “别让他跑了!” “骗子!舞弊的!让他交代清楚!” “去告状,把他那位当官的爹叫来!” 眼看着局面要失控,胡监院急急忙忙走上台子来。 “诸位、诸位先冷静一下!”他大声喊着,“刘公子今日作答,确实疑点颇多,还请给石阳一些时间自查,一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老先生的喊话,在学子之中还是能有一些号召的。 陈桂也帮着说道:“今日事情因在下而起,在下也想弄清楚其中缘由,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很快,三家书院的先生们陆续上台来,喊话稳住自家学生。 他们三家来的人数最多,安稳下来之后,其他考生也渐渐收敛了些。 不再高声吵闹了,却也没有让刘迅脱身,依旧围着他。 场面控制住了,胡监院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沙山长。 这一眼很平淡,没有什么情绪,但他的心中多少有了些答案。 以他对沙山长的了解,此时此刻,山长很反常。 莫非,真的是沙山长泄题了? 为什么? 胡监院百思不得其解。 学会出了这样的事,当然无法继续进展下去。 陈桂的任务基本完成,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等待官府来人。 要办如此规模的学会,事先都会在衙门里报备,而为了安全起见,衙门也会派衙役维持秩序。 先前闹起来了,虽还在掌控之内,但台上进退不得的是鸿胪寺卿的儿子。 大小是个千步廊左右衙门中的一把手,多少得往顺天府里报一声。 现在更是发展到了把刘迅围起来的地步了,衙役们怎么也得先把人捞出来。 很快,陈桂就看到衙役们过来了。 一群学生,面对官府办事,还是十分配合的。 又有先生们在一旁指引,很快就开出了一条路,露出了其中刘迅的身形。 刘迅狼狈不堪。 他这个年纪,个头还没拔起来,人也偏瘦,在一群年长些、甚至已经三四十岁的学生们当中,被挤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路有了,他却压根跑不动,扯着自己的领口大喘气。 此前最先质疑刘迅的那位考生狄岚就站在边上,一眼看到了脖子上的端倪。 扯开的领口下,有一个红得发紫的印子。 狄岚年轻、胆大、脑袋活络会念书,但他见识太少,根本不认得。 转过头去,他一脸不解地问其他人:“京城这个时节还有蚊虫?这么凶的吗?” 其他学生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再顺着一看…… “什么蚊虫啊,女人咬的!” “哪里来的女人?怎么扯到女人了?” “刘迅脖子上被女人咬了大印子。” “什么?书不会念,花样倒挺多!” “他还在鸭子叫,他就敢玩女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