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 “这么好当的吗?竟然其他的一道题都答不上来!” “得亏不是我儿子,不然我打死他算了!” 单慎骂了一通,却是根本不想审刘迅。 这事情几家书院更着急,他们需要顺天府出力的时候,自会开口。 单大人想得清清楚楚,但架不住刘迅一脑袋浆糊。 雅间里,衙役们对刘迅挺客气。 热茶、点心,全给备了,省得这位公子再大喘气一阵子、真厥过去了。 刘迅喝了茶、用了点心,整个身子暖和了些,开始琢磨事情了。 “我是被人算计了,”刘迅与衙役喊话,“就那个什么舅老爷,他们诚意伯府算计我!” 衙役只守门,不做声。 刘迅没完没了,继续喊着要见“顺天府尹”。 衙门的后堂就这么大。 单慎关门闭窗都挡不住刘迅的声音,气得摔了手中的案卷。 “叫叫叫,鸭子都没他能叫!”单慎只能站起身来,快步过去。 一面走,他一面问师爷:“他真是辅国公的弟弟?” “如假包换,一母同胞,嫡嫡亲的。”师爷答道。 单慎的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 刘迅不认得单慎,但他认得官服,便高声道:“诚意伯府算计我!” 单慎问道:“他们为何算计你?” 刘迅理直气壮:“郡主对我有偏见,上回我随太子殿下去慈宁宫,郡主就不让我面见皇太后,这一次也是她算计我!” 抬起手,单大人按了按眉心。 慈宁宫里那天的来龙去脉,他当然不清楚。 可要说宁安郡主能在慈宁宫如此强势,十之八九也是这位刘公子理亏在先。 毕竟,人家宁安郡主是什么名声? 诚意伯府又是什么名声? 林家上下谦逊、克己、本分了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好名声,刘迅一张口就抹黑,谁信啊。 反正他单慎不信。 他又不是不认得宁安郡主。 郡主脾气大吗? 那天在英国公、不对,是朱家那儿,郡主确实脾气大,可那事出有因! 软柿子怎么能帮得了朱绽呢? 郡主行事,以德服人。 “行吧,郡主对你有偏见,”单慎无意与刘迅多言,一针见血地问,“郡主告诉你题目让你准备的? 郡主让你上台子背文章了? 郡主让你别的题一点都答不上来了? 郡主还干什么了?” 刘迅嘴唇动了动。 他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的台子上,脑海里空荡荡的,回答不了。 单慎指了指四周,又道:“上一个在这屋子里住了几天的是朱骋,也是嘴硬不说实话,还跟本官编故事。 没必要,本官不是傻子,不可能叫你们那点儿故事糊弄过去。 本官劝你老实交代,舞弊嘛,还只是一场学会,比朱骋的事儿小多了,早定早了,也免得连累了你父亲。” 刘迅才回京不久,对前一阵子的事儿,他弄不清楚谁是谁。 偏偏只有朱家的案子,因着徐简在顺天府待了几天,父亲与他提过几句。 他知道朱家被褫了爵位,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但也就知道个这些,具体状况、牵扯了谁、因何而起,他统统不知。 一想到眼前这位对他指手画脚、咄咄逼人的顺天府尹与徐简一道处理过案子,兴许关系还不错,刘迅心底的不忿就升腾了起来。 “大人倒也不用这么好心好意地为我着想,”他闷声道,“我是我,徐简是徐简,看在徐简的面子上提醒我?没这个必要。” 单慎闻言一愣。 他只知道辅国公与刘大人关系不怎么样,现在一听,与这弟弟的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 也是。 这么个心里没数又想出风头的弟弟,谁会稀罕? 根本不是一路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