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我可说过一句绑人抢人的话?” 李邵看向钱浒。 钱浒回忆了一下。 刘公子确实没有说过,都是他和耿保元自以为是地揣度了殿下的心意…… 他也没有诬赖人,老老实实这么说了。 李邵一听,又看了刘迅几眼。 都是别人自作主张,这么想来,这刘迅也是个倒霉蛋? 李邵大清早起来当了一回倒霉蛋,一肚子气还鼓囊着,这会儿弄清楚了刘迅在其中的处境,不由地,稍稍舒坦了一些。 刘迅看出李邵火气缓和了些,略松了一口气,往前爬了两步,提议道:“殿下,眼下还是寻那耿保元要紧。我与钱侍卫一块去法安寺里打听打听?” 李邵看了眼刘迅肩膀上的脚印,绷着下颚,淡淡哼了一声。 他是不会为自己刚才踹刘迅的那一脚赔礼的。 答应刘迅的建议,已经是给他脸了。 目送李邵回大殿里,刘迅和钱浒才爬起身来。 一个肩膀痛得满头大汗,一个两腿麻得挪不开步子。 这会儿谁也别嫌弃谁。 互相支撑着缓了缓,才一块往宫外走。 直到上了马车,一路出城往法安寺去,刘迅才慢慢缓过一口气来。 钱浒也缓过来了,这一回没有长话短说,把先前两人怎么商量的、自己又是如何退出的,都一一告知刘迅。 刘迅听得直摇头。 这两人确实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也揣度了殿下心意,可就是把事情办坏了! 钱浒没胆子,让耿保元缺了个帮手,更要命的是那耿保元。 看着是人高马大,怎么下手如此靠不住。 白瞎了那身量! 刘迅腹诽了好一通。 马车停在寺外,两人商量了几句,去与知客僧打听。 先由钱浒出面,他比划着:“初八那天,可有一个小胡子来上香?这么高、还挺壮。” 知客僧回礼,答道:“是有这么一位施主。” “他人呢?”钱浒忙追问。 “上了香就离开了。”知客僧又答。 钱浒心急着又问了些,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佯装进寺里转转去。 隔了一会儿,刘迅才露面。 钱浒打听耿保元,刘迅则打听晋舒。 “晋姑娘可曾来上过香?”他问,“先前家母进香遇到过她,颇为投缘,说是若有机会,还想再与晋姑娘讨论佛礼。” 知客僧念了声“阿弥陀佛”。 先前那人只问小胡子,知客僧倒能理解为“小胡子不见踪影、熟人来寻”。 一人做事一人当。 小胡子为非作歹,但怪不到熟人头上。 可现在这书生再问晋姑娘,知客僧心里明镜一片。 别以为一前一后错开来,他就看不出他们两人是一伙的。 而且,他们都知道小胡子是为晋姑娘而来的寺里,显然对小胡子的恶事知情。 清亮的眼睛定定看了刘迅几眼,知客僧暗暗想着:相由心生。 这么施主五官俊秀,但他的眼底却失了平和,多了急利。 “施主,”知客僧道,“有缘自会相见。” 刘迅干巴巴笑了笑。 这个回答,与他印象里念经念傻了的和尚很贴切。 却不是他想要的。 刘迅也不管了,硬着头皮问道:“初八那天,晋姑娘来过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