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她精神好转,反倒是脑壳胀痛欲裂。 刘娉正好回来,小声与她说着自己的发现。 “和我们有一次在法安寺遇见的姐姐有些像,我记得她姓晋。” 徐缈半垂着眼帘,努力去回忆那日法安寺里偶遇的姑娘。 她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印象都不太深,好在有刘娉帮着一块想,才隐约记起来了些。 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地去回忆呢? 徐缈其实说不清缘由。 只是下意识觉得,此事要紧。 她得先记一记,牢牢记在心里。 刘迅在家当了两天乖儿子。 上元夜里,到底耐不住,他去了水仙胡同。 在玥娘跟前,刘迅倒是没讲那套“与考生打架”的鬼话,而是如实讲了“太子那一脚真狠”。 玥娘听得后脖颈直冒冷汗。 那位太子当真是不讲理又蛮横,一位官家公子,也是说踢就踢。 “公子,太子为何为难你?”玥娘问道。 刘迅不由语塞。 这让他怎么说? 说他想给太子绑一个与玥娘你相似的人,结果动手的侍卫出了岔子? 他不敢说,只含糊道:“有些矛盾……” 玥娘心中一沉。 公子在太子殿下跟前,只有点头的份。 点头是不可能会有矛盾的,除非摇头了。 公子到底推拒了什么? 倏地,玥娘想起了那日太子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她曾告诉刘迅,也是在告诉自己,太子看不上自己这样的。 她都跟了公子这么久了,太子殿下何至于…… 可若是殿下就是那么个混不吝呢? 公子为此拒绝殿下、于是挨了一脚? 那她岂不是害了公子? 圆月悬空,直至天明。 时辰到,朝臣们迈上金銮殿。 圣上听官员们说了大小事务,退朝之后,把李邵与徐简叫到了御书房。 “今日起往礼部观政,多想多看,”圣上沉声道,“想好了从哪里入手了吗?” 李邵心里一虚。 徐简越过他,答了两句:“礼部年后忙恩科,也要配合鸿胪寺准备古月使节的接待,其余事务按部就班。臣陪殿下到礼部,不与官员们添乱,他们做到哪儿,便看到哪儿。” “对,就是辅国公说的这个意思,”李邵一听,忙接了话过去,“儿臣头一次去观政,自己是个愣头青,肯定不能给底下衙门添乱。” 圣上看了他们两人两眼,没有指正什么。 又说了几句,他让徐简先退出去,留李邵再多叮嘱。 “朕听说,你身边的侍卫换了一个?”圣上问。 李邵抿了下唇。 这一点上,他倒是有备而来。 什么“欠了一屁股赌债跑了”,那是钱浒和刘迅来他跟前交差的,真实状况八成是绑人失手反被绑,不晓得被人埋哪个山沟里去了。 埋了也活该,有贼心,没能耐,光给他添事。 李邵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再去找耿保元,让钱浒拿这由头和一些银钱把耿家老爹打发出京,这事儿就算了了。 至于明面上的…… 李邵道:“他老爹身体不好,想回老家养老了,他便递了辞表,儿臣准了。” 这个理由很充分,也很自然。 圣上听过了,心思还是在观政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