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了。您将来要再复起,绝对不能失去圣上的偏爱。 因此,殿下今日选择以退为进,正是英明之举。 这一步走得再正确不过了。” 果不其然,李邵面上根本掩不住喜色。 这些年,他被徐简拿捏惨了! 徐简跟他说事,一板一眼全是指正,要么就是故意寻他事。 哪怕是徐简承认玩脱了,害得他丢了太子之位,两人开诚布公交谈时,徐简也没有这么“客气”过。 今日,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徐简头一回赞同他的行事。 且这行事是他自己办成的,没有徐简在背后指手画脚。 这让李邵万分得意,亦万分满足,看徐简都一下子顺眼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你放心,往后还会有别的乐子,等你能上朝了慢慢看。” 徐简要的就是李邵的放松警惕,以及“信任”。 这份信任长久不了,但近段时间里却不可或缺。 李邵越信他,就越不会在汪狗子那儿说漏嘴。 徐简垂眼道:“臣会争取尽快上朝。” 正说着话,汪狗子从外头进来了。 “有打听来什么?”李邵兴致勃勃问。 “小的听说,顾大人脸色不太好,一看就是憋着脾气。”汪狗子道。 李邵哈哈一笑。 先前几次,顾恒发难的情景还在他脑海里,他解气道:“我忍他很久了!” “殿下,当心隔墙有耳,”徐简提醒了一句,又道,“他先前回回冲在最前头,这次让出路来,大抵以为其他人能替他达成目的,没想到被殿下化解了。 自己一肚子的文章没有说出口,自然憋得慌。 让他憋着去,殿下多谨慎,幸灾乐祸着万一叫人参一本,今日的胜利就要吐出去了。” 听前半截,李邵难免沉脸,可听徐简分析顾恒、他又松快了些。 当然,徐简这张嘴还是不够讨喜! 亏他前一刻还觉得徐简顺眼了呢,说到底,本性难移。 罢了。 眼下还需要徐简。 只要徐简别说得太过分,他也不是不能多忍忍。 “我知道要怎么做。”李邵瓮声瓮气道。 汪狗子没有再多提其他消息,只小心翼翼观察李邵与徐简。 看起来似乎一切如常…… 汪狗子上前,却留心到李邵的桌案上没有翻开的文书,纸张也没有动过笔,不由转了转眼珠子。 徐简看在眼中,开口道:“殿下,该看文书了,这么厚一叠,得多费些工夫。早朝上的事,若还有没说完的,等午歇时候您再细说。” 李邵轻哼了声,随便翻开一本。 汪狗子明白过来了。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殿下与辅国公在说早朝事情。 这也不奇怪。 让御史、朝臣们无话可说,让圣上也挑不出毛病来,殿下难得有这样的神勇,岂会不挂在嘴边? 到了下衙时分,官员们陆续整理东西,互相打着招呼离开。 李邵起身,看了徐简一眼。 徐简放下笔,恭谨道:“臣这本还剩几页,打算看完再走,殿下先请。” 李邵才不与他客气,叫上汪狗子离开。 等人走了,徐简整理了下桌面,把李邵看完的文书并那本祈福的文书一块送去库房。 小吏乐呵呵给他开门登记。 徐简按档归位,又挑选了一些带出来,回书房放在桌案上,而后,他也离开了千步廊,绕行到西宫门外递了牌子。 明面上,他到宫里来接林云嫣,背地里,他在慈宁宫与曹公公见了一面。 曹公公是“特特”来给皇太后送吃食的。 时间不早不晚,徐简前脚刚到,曹公公后脚也露面了。 等全了规矩,说完了明面上的事,徐简把一个信封塞到了曹公公手中。 “都在上面了,”徐简道,“怕那人有别的身份,或是有人给他行方便,我把能抄的名册都抄了。” 曹公公收入袖口中,低声道:“国公爷交给杂家吧,杂家会仔细查的。” 此厢事了,林云嫣与徐简一块出宫,往诚意伯府去。 小段氏对他们的到来颇为意外,却也是真心实意地欢迎。 林云嫣与迎出来的陈氏道:“我就回来陪祖母用了晚饭,平日如何就如何,叔母不用另外安排。” 陈氏闻言,下意识看向徐简。 只云嫣一人倒还好说,姑爷一并回来的,哪能怠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