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圣心虽没看向商隐,但感觉到了商隐的吻。 他想:商隐不愧是做生意的,还做很大,对着神明撒这种谎一点负担都没有。 压力给到苏圣心,他无法,也拿起那本教义,轻轻一吻。 吻过之后他发觉,他其实好像并不大心虚,更没什么恐惧。 反而有种如释重负。 那个感觉像是觉得:说我刚才撒谎也行,但非说我刚才没撒谎,也行。如果必须“共度余生”,可能也可以,反正不是绝对不可以。神明你要讲点道理,别乱罚。 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制片人又走上来,将希腊的某种点心裹在纱里递给苏圣心,叫苏圣心按照传统分给下边的宾客们,苏圣心照做了。 从教堂再出来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阳光大好,水清沙幼,苏圣心及商隐二人都知道马上就到“牵手”这步了。 苏圣心摘了手套,揣进口袋,手指轻轻往商隐的那个方向过去了点。 他不知道该怎么牵,手指在商隐的手背上勾了一下、划了一道,又缩回来了。 勾了一下后,又是第二下,而后是第三下。 商隐原本面目平静,然而被苏圣心一勾二勾三勾的,定力终于崩盘,突然一把捏住了苏圣心的左手手腕。他的动作太狠,手指都嵌进了苏圣心尺骨和桡骨的缝隙,苏圣心动弹不得。 几秒钟后,商隐手指强硬插入苏圣心的左手指缝,而后几乎是同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呼应了谁,两个人就都用尽全力,死死扣着对方手指,指根生疼。 真实的、温暖的,有弹性的,而不是隔着一层布料。 指根仿佛疼到酥麻,并且顺着臂膀爬到心脏。 按照传统希腊婚礼,等在外头的宾客们将大米撒向他们,也是祝福,两个人挡了一下,但手一直没分开。 下了栈桥,制片人跑向他们,说:“咱们这边就结束了哈!我现在去金导那边,他们在办阿根廷婚礼。” 商隐毫不关心别人:“去吧。” 制片又道:“谢谢商总的一亿哈!”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苏圣心在脖子上的长条领巾里插入一指,晃了晃,说:“总算完事了,有点儿勒。” 说完他就扯了一下自己胸前垂下来的领巾一端,没拽开,又扯了一下另外一根,还是没拽开。 商隐松开对方,走过去:“我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用灵活的双手手指抠开了那个结。 苏圣心扬着脖子。 抠开结后,商隐看看被长领巾缠绕着的那段脖子,逗小孩儿似的,扽了扽他掌心里正轻轻扯着的一头。 苏圣心看看商隐,哈哈一笑,也不扭捏,身子转了几个圈儿,向解开绳子的那一头转,转远了。 用转圈圈来解开这个。 在长领巾掉落下去的一瞬间,商隐适时地一扯,把那领巾扯到面前,大掌一张,把另一端也捞在手里。 苏圣心转向商隐,商隐目光锁住对方,两人在大海边对望片刻,苏圣心见摄影师都离得很远,便说:“莫名其妙结了个婚。” 商隐拎着那条波点领巾,道:“没见过希腊的婚礼,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还行。”苏圣心望向大海,道,“……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商隐轻笑一声,走上前,问:“回休息室?我那边还有几个会要开。” 苏圣心无所谓地道:“你自己先回吧,我还想玩儿一下。” 商隐挑挑眉,仗着已经能牵手了,一把扣住苏圣心的左手五指,还用苏圣心的那条领巾将两只手缠在一起,想分都分不开,接着一拽,说:“先回去了。” 摄影机还在,苏圣心只能屈服,挣扎的话被绑着的那只手疼,于是他也扣紧手指,强制变成共谋。 一路很远,但也挺近。 ………… 一回休息室商隐就去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