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圭笑笑没说话。 吴行户道:“干我们这行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忌讳,我虽然在学校待了一辈子,但外面的博物馆也没少接触。你工作的那博物馆邪得很,查社会关系这话哄哄外行就算了,我还不知道?” 江圭见他生气,停下筷子,“老师,您听说什么了?” “你不知道?” 江圭苦笑,“我一出来就闷头扎进那家博物馆,去哪儿知道。您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呗,省得我还要找人四处打听。” 吴行户转着汤碗,半晌才道:“你们那馆长,宗续,在行内以前还算有点名气,什么藏品他都弄得到,一个私人博物馆,藏品有时比省博物馆还吓人,在某种程度上说,甚至比国家博物馆还牛。” “不会吧?”江圭怀疑,他试探性地问:“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再说,他要是真的这么厉害,藏品不会触犯到相关法律问题?” “要说犯法倒不至于,不过有些藏品确实不应该放在私人手上。他人低调,上面又忌惮他,他收什么上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弄到国外去,没人敢真的找他麻烦。不过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你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不知道也不出奇。” 江圭没在意吴行户随口打击他的行为,问:“十年前宗续就在行业里叱咤风云?那时宗续才多大,哪来那么多钱跟资本?” 吴行户反问他,“那是你老板,你不知道?” 江圭道:“是老板又不是老婆,我难道还能摸清他的身家?老师,您今天说话一点都不干脆啊。” “嘿,你还抱怨上了?”吴行户说是说,眼睛里却带着笑,“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一点风声,说他做生意手腕了得,手下的产业大把大把地挣钱,至于究竟有哪些产业,我们这些人就不清楚。对了,他还有个特别厉害的助理,叫什么来着,好像姓严。” 吴行户到底上了年纪,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捏着眉心努力回忆。 江圭心头一跳,问:“阎工?” 吴行户一拍大腿,“可不就是叫这个名字!那时有人暗地里还给他那助理起了个绰号叫阎狐狸,这助理比起正主宗续来说毫不逊色,两人强强联手,据说世界富豪榜上都有宗续一席之地,不过他在外国用的名字并不是这个。” 江圭杂七杂八地听了一耳朵八卦,问:“后来怎么样?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开博物馆?后来为什么又没有名气?” “宗续一向神秘,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我知道得多一些还是因为我老师跟几个好友眼馋过他的藏品,想去借他的藏品看一看,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马原武知道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