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现目前,以他们的能力,只能一步步拔掉晏云耀那个狗东西的爪牙,断了他的后路。 谨慎,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苏寻安挖出铁盒,敲开之后,借着雪夜的月光看了,他欣赏了一会儿旧友震惊的目光,这才从黑夜中悄悄回了府邸。 第二日,祁秋年哪里都没去,躺在府里的阳光房里喝茶看书。 阳光房里种了不少花草,即便是寒冬,木系异能加持,依旧如春茂盛,花香宜人。 中午晏云澈来了一趟,就坐了一会儿,没说什么大事情,闲聊了几句,只是离开的时候,居然把煤球给抱走了。 这让祁秋年感觉怪怪的,晏云澈这大中午过来,总不能就是为了拐走小猫咪吧? 他也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苏寻安是傍晚才来的,眼眶子都带着乌青,怕是一天一夜都没睡。 “先坐吧。”祁秋年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直奔主题,“本侯的诚意如何?” 苏寻安张了张嘴,没能说得出话来,端起茶碗就喝了一口,也不嫌烫嘴。 祁秋年也不急,他知道苏寻安现在更怀疑他的目的性了,他不怕被苏寻安的怀疑和猜忌。 如今他们也只能算得上初识,没有上辈子的情义,所以在目前这种关系里,情义并没有利益可靠。 只有他们利益相关,有着相同的目标,才能让合作关系更稳固,他不怕苏寻安不开口。 半晌之后,孙寻安终于下定了决心,“侯爷要我做什么?” 祁秋年没有正面回答,“我要晏云耀永世不得翻身,贤弟以为如何?” 苏寻安震惊祁秋年的大胆,也惊诧于祁秋年这个侯爷对他称呼贤弟。 沉默在空气中的花草茶的香气里。 过了许久,苏寻安终于放下了茶碗。 “寻安以为很好,既然祁兄给了愚弟这么重要的东西,愚弟也不能没有表示。” 苏寻安拿出自己从北方一路藏过来的木盒子,盒子里装的是科举舞弊的证据,以及收受贿赂的账本,还有往届科举舞弊来往的信件。 有一部分是有私章的,这份证据算是强有力的,让涉事官员落网是不成问题的,这些官员暗里都是三皇子麾下的。 这是苏寻安的诚意。 但是有一点,祁秋年心里清楚,苏寻安也清楚。 即便是他们现在就上金殿告御状,晏云耀这个皇子会受影响,但必然不会伤筋动骨,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科举舞弊的事情与晏云耀有关系。 最后被推出去的,可能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