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重男轻女,能像朱聪这种为了给女儿治病,去卖身为奴的父亲,也是少见了,祁秋年看在这点上,也能高看他一眼。 不涉及核心的话,只要能办事儿,人品没有问题,他其实不拘泥于是否签卖身契。 不过他没急着说,又让那个从牙行买回来人上前回话。 那人叫陈烨,今年也三十多岁。 他算是倒霉,原本在一个商户家做了十来年的管家了,结果前段时间不小心撞破了夫人和护院通奸,结果就被随便找了个借口,卖到了牙行。 祁秋年又问了一下原本那商户的情况,跟他没什么冲突,那老板也算厚道,至于家宅不宁,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接着祁秋年又教考了一下陈烨,还行,人还挺圆滑,这圆滑不是贬义的,特别是做生意的,就是要圆滑一点才好。 琢磨了一下。 “朱聪,本侯在京郊有个农庄,你带着妻女去农庄吧,刚好缺个管事儿的。” 至于卖身为奴这事儿,不急这一时半刻。 朱聪忙不迭地就磕头谢恩了,只要留在京城,总有一天能凑够钱给闺女治病,而且去农庄,他们也不用住在冰屋里了。 食之禅的掌柜就先交个陈烨,不过得试用一段时间再说,也要老余先带一带,顺便考察他是否能胜任。 让老余拨了一笔钱给食之禅发年终奖,这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然后又是玻璃专卖店的事情,才开业,每天人流量也大,赚的也不少,过年,餐厅关门,但玻璃专卖店是不会歇业的,祁秋年给店员们都多发了一个月的工钱,算是年终奖了。 把事情都安排下去,祁秋年也清闲了下来。 转眼就是新年,祁秋年没有家人了,只在府邸里给父母设立了灵位,上了一炷清香,告诉他们,他现在还好。 传统的节日,团圆的日子,对他这个孤家寡人来说,确实有些伤感了。 但祁秋年是个乐观的人,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从空间里找了几包正宗的山城火锅,招呼府邸里的下人一起热闹热闹。 不过除了大源之外,那些家仆还是不敢放肆的和侯爷同桌吃饭,祁秋年也没办法,在隔壁给他们安排了两桌,让他们吃好喝好。 琢磨了一下,他又派人去把苏寻安夫妻给请了过来。 “寻安,快来坐。”祁秋年烫着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毛肚,“过节呢,不要客气,你我两家在京城也没有其他亲友了,凑合过个节。” 祁秋年的热情,驱散了苏寻安妻女的思乡之情。 都热热闹闹地坐下开吃,只是没想到,吃到一半,晏云澈和战止戈都来了,手上也都带着年礼。 祁秋年得承认,他压抑在心底的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