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最便宜的质量最差的黄麻纸。 如今张森手里的这些纸,放在他的家乡,不说十两银子,最起码也能卖到五六两银子一刀。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会有一百文钱一刀的书写用纸呢? 他们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有人不满的质问张森:“兄台切莫与我等开玩笑。” 张森也来气了,“我骗你们干什么?你们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众学子面面相觑,脸上还是写满了不敢相信,可是心里却隐隐地期盼,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真的有一百文钱一刀的书写用纸呢? 他们这些普通家庭的学子,即便是家中富裕的,进京赶考,身上一二百两的盘缠。 但是三两银子一刀的纸,他们实在是也快用不起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张森收了手里的纸,“那行,在下给诸位兄台带路,证明我没有说谎。” 一群学子偷偷摸摸地避开人群去到了那个小巷子。 铺子冷冷清清,从外面看,甚至都不知道里面是卖书写用纸的。 三石还在铺子里守着,无精打采的,这会儿正打瞌睡呢。 见到有人进来,他的神情也不是很热络。“诸位是想买点什么?” 他看到张森,就住在隔壁,“哟,张兄,纸这么快就用完了。” 张森笑了笑,“我今日是给你带生意来的。” 跟着过来的学子直接把三石给围住,七嘴八舌的,都想确认一个消息。 “掌柜的,你家的纸真的只卖一百块钱一刀,怕不是诓骗我们吧?” 三石戏精上线,惊愕地嘘了两声,“诸位小声一点,低调一点。” 他前两日专门去请教了大源管家,知晓了小侯爷的深意。 他暗戳戳地捅刀子:“你们也知晓,如今京城里的书写用纸全部出自于陈氏造纸坊,那陈氏造纸坊背后,靠着右相,手眼通天,我们这些小作坊是不敢得罪的。” 那些书生们恍然大悟,难怪这纸卖得这么贵。 有些学子心中更是气愤极了,那右相的父亲冯老太傅,曾经是天底下一众学子心中的榜样。 为何如今要来为难他们这些进京赶考的举子? 三两银子一刀最次等的黄麻纸,他们赚这个黑心钱,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三石继续说,“我们家的造纸坊开得小,产量有限,也不敢得罪过贵人,只能偷偷摸摸的开在巷子里,属实是看不下去那三两银子一刀的黄麻纸了。” 有学子再三确认地问,“果真只卖一百文钱一刀纸。”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