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朕今日也乏了,你们也回去吧。” 一个多月没回京,祁秋年确实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辞别了老皇帝,按照往常的情况,晏云澈会去看看自己的母妃,但今天却没有去,跟着祁秋年一同出宫了。 出宫的路上。 遇到了晏云耀,准确来说,是遇到了正在行刑的晏云耀,还有哭喊着的赫皇贵妃,哦,不,现在是赫嫔了。 一百大板,板板都到肉,那动静,与祁秋年从前在广州见过的手打牛肉丸似的。 赫嫔最开始,还想以权势压人,让行刑的侍卫手下留情,做了这么多年的皇贵妃,显然是忘了,一个嫔,要如何左右陛下的旨意? 甚至想去拦着行刑,她如今都没有了这个资格,被几个侍卫压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打板子。 赫嫔吵嚷着,她要去见皇上。 可陛下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见赫嫔,赫嫔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痛到昏死过去,然后又被打得痛醒,复又再次昏过去。 祁秋年眼神好,远远地看了一眼,晏云耀那腰部以下,几乎血肉模糊。 “啧啧啧,这回该成废人了。” 能不能站得起来都另说,不得不说,祁秋年心中一阵暗爽,特别解气。 直接杀了晏云耀,预。研拯里或许还没这么痛快。 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彻底化解他心底的怨恨。 他甚至很想像一个反派角色那般,跳到晏云耀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一句:哼,你也有今天。 赫嫔似乎注意到了他们,投过来的眼神仿佛淬毒一般凶狠。 今日她的娘家没了,承袭几代的承平侯,今次落下帷幕,抄没了家产,她的家人被贬为庶人,且六代不可参加科举。 而赫家,原本就没几个人在朝堂上,如今也因为晏云耀,牵连获罪下狱。 还有他儿子之前那位皇子妃的娘家,也就是冯家,冯家今年就已经开始落末了,遭受到了文人的抨击,陛下也不再委以重任,今日更是牵扯到了科举的事情,同样也被摘了官帽。 还是陛下念在他是老臣的份上,是囚。禁在了右相府,等候发落。 可是赫嫔知道,冯良这次也没有活路了,即便是侥幸留了一条命,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从前那般成为半壁文成的首脑了。 而她的儿子,今日也成了废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侯爷,如果不是祁秋年,他们谋划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应该就能在这一两年内被封为太子了,是未来的皇帝。 而她,就该是这大晋最尊贵的女人。 祁秋年如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