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摊手,“从前确实是怕被人说我结党营私,现在我又不担心这个问题,不跟他们过分结交,主要是我懒得社交。” 说出来大晋可能不信,祁秋年本质上是个i人来着。 晏云澈莞尔,他家年年刚才在一帮年纪比他大很多的朝臣中间,可以说是如鱼得水,此刻却说自己懒得社交。 还真是个矛盾体。 祁秋年也笑了笑,“其实也是怕麻烦,但凡有了一两分的交情,以后人家有什么事情求上门,你说我是答应还是拒绝?” 原则范围内的,他能力所在的,帮一把也就算了。 若是超过了原则番外的,他也能直接拒绝,怕的就是那种擦边事件。 晏云澈也理解。 之前晏云耀在天牢托人送信,要见祁秋年。 如今晏云耀的事情,也尘埃落定了,祁秋年还是准备去见见他的。 回家了换了衣服,晏云澈陪他一起去的。 从前,晏云耀犯错,还是被关在自己的皇子府里,这次谋逆,也真是伤到了老皇帝的心,直接被关进了地牢。 虽然是单独一间的地牢,环境也很差。 他们去的时候,传旨的太监刚走。 晏云耀蓬头垢面的摊坐在地牢里,晒着那几寸窗户里照射。进来的阳光。 显然,对太监传旨的内容已经毫不在意了。 先前经历了二次手术,原本是有机会站起来的,可是中途被祁秋年他们给抓了,后来关在囚车里,一路也没得到养护和药品,那手术是白做了。 再后来,不知道是谁,居然来割了他的舌头,挑断了他的手筋。 是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情是晏云澈做的。 总之,现在的晏云耀,几乎没有了求生的意志,心里同样也明白,父皇给他留一条全尸,算了仁慈了。 祁秋年看着晏云耀,也是有些唏嘘的。 昔日的天之骄子,全天下都听说过三皇子贤德的美名,如今,落了个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可是祁秋年也只有唏嘘了一瞬而已,晏云耀落到如今的地步,还是他作恶多端,自作自受罢了。 他叹息一声,“听说你要见我?” 晏云耀闻声,转过头,看着祁秋年和晏云澈的眼神,居然是古井无波,无悲无喜的。 他张了张嘴,想到自己现在几乎不能说话了。 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说了,就是口齿不清,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而且,他费力说话的样子也十分狰狞可怖。 祁秋年也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不管你为什么要见我,你这次都不可能再从这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