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中确切地表明了他们二人都是冲着利益而来,但总觉得还有其他隐情。 以及生日宴那天,他不过随口一说,蒋丰原就对他大变脸色,问是不是霍蔓桢教他□□。 “霍家旁系繁多,也出过几个资质不错的人才,”霍致年道,“其中有一个……我应该要叫他堂哥?他比我大将近二十岁,真按年龄排,他得归到我爸他们那辈才对。” 蒋云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双骨肉粘连的手,顿时有些作呕。 所以在他无意撞见的现场,那个被蒋丰原踩在脚底的人算是……霍蔓桢的侄子? “姑姑对我们这一脉的人一直有恨。二十多年前,她和我另一个早逝的姑姑资历远比我爸优越,但老爷子总惦念着儿子才能光宗耀祖,气跑了小姑姑。” “小姑姑一怒之下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后来飞机失事,她没能回来。” 不平等的对待、早逝的妹妹、血缘相近的恋人。 这才是霍蔓桢“疯了”的原因。 “再后来,她和堂哥的事情败露,老爷子威逼利诱将堂哥连夜送到国外,然后定下了姑姑和蒋家的婚约。”霍致年说道,“那时蒋家正落魄,姑父应该知道内情。” 霍蔓桢在他六岁那年出走过一次,中考那年她返回海京,和蒋丰原做了一段时间的“恩爱夫妻”,再次离开前往瑞士。 这些时间点发生的事情,或许都和霍蔓桢口中的“堂哥”有关。 他摩挲着左手戴的那只腕表,在心底将一切整理复盘。 白金表盘被他不小心往下推了一寸,露出一段指印未消的肌肤,霍致年见状清咳一声,含蓄地点了点自己的手腕。 蒋云不动声色地将表盘挪回原位,遮住那片青红的痕迹。 “她回到海京,是为了确认你的堂哥是否安好吗?” “谁知道,反正都是一池浑水,我巴不得姑姑能把整个霍家搅得天翻地覆。” 蒋云:“蒋家迟早会发现的。” “不要紧,”霍致年勾唇道,“我打点过了疗养院,在姑姑回来的这段时间,他们能瞒多久瞒多久。” “水越浑鱼越多。” 蒋云叹口气,说道:“这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和霍致年一前一后离开小洋楼,街道冷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倚靠着车门的男人穿得很正式,喉结下方的领带泛着银光,是蒋云在冀西借他的那一条。 “霍小姐。”梁津微微颔首,客气道。 霍致年拎着食盒:“说曹操曹操到,既然梁总亲自来接,那我就不送阿云回家了。” 她折身上了另一辆车,蒋云拉开副驾的车门,梁津抬手挡在车框处,随后坐在驾驶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