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我们。 谢熙辰含笑看向芬妮·斯特安,对于这一点他分毫不让。 是的,从一开始,谢熙辰就不仅仅想着让孩子们投稿成功,他还要这个报社的股份,也就是决策权。 在这个魔法为尊的时代,谢熙辰自认自己不是救世主,做不到改变大家的观念,也做不到和权威鸡蛋碰石头,那就只能,加入权威,让权威为自己所用,完成自己的野心。 恰恰好,有那么一个斯特安魔法学报,恰恰好,有那么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学生,这是他的机遇,他必须抓住! 芬妮当然听出了谢熙辰的话外之意,不仅如此,她还看出了谢熙辰自责下的自信和野心,这是个不好惹的男人,他拥有极其坚定的信念,并愿意为自己想要的未来,一步步打拼。 恰好,芬妮就欣赏这样的人,相比起那些藏着掖着,威逼利诱,不说实话,各种高傲骄矜还贪得无厌的合作者来说,谢熙辰这种将自己野心,劣势,优势都摆在排面上的耿直合作者,更得芬妮的意。 芬妮定定看了谢熙辰几秒,也拿出自己诚意。 她挽了挽头发,温声道,“斯特安是我们的家族资产,我需要决策权,其他的都很好商量。” 她欣赏斯克里奇,但不代表她要顺着斯克里奇的思路走,决策权,她必须掌握在手里,斯特安魔法学报永远只能是斯特安家族的,这是她的底线。 她也相信自己未来能培养出和她同一信念的继承者,所以绝不会松开半分。 听完芬妮分毫不让的话语后,谢熙辰其实并不意外。 他取下自己的单边镜片,细致又认真地擦了擦,似乎还轻轻地叹了口气。 再抬眸时,那没有遮挡的碧色眼睛盛满笑意,“不不不阁下,我想您弄错了一件事,我并不是为了斯特安的利益来的,我是为了斯特安魔法学报的那份对魔法的坚持来的。” “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同一个信念,同一个决心,所以更应该好好的沟通,不是吗?” 谢熙辰画完大饼,故作无奈道:“我也不瞒您,决策权我也想要,但我是个民主的校长,相比起拿捏所谓的决策权,我更希望,斯特安和斯克里奇,能完成一个长期的,拥有共同目标的合作,这是我最大的梦想,并为之努力。” 他意味深长地说完,也不需要芬妮的回答,只是自顾自戴上眼镜,弯了弯嘴角,礼貌做了告别: “天色不早了,我明天还得给孩子们上课,芬妮导师应该没有参观过斯克里奇吧?里面有预留好的卧室,不如先留在斯克里奇好好休息一晚,也见见未来合作者的底细,我们再继续讨论,如何?” 芬妮导师? 芬妮回过神,又被谢熙辰的话语弄得心头震乱。 她是木系魔导师,但大多数人面对她,最礼貌的称呼,更应该是阁下一类的尊词,也只有学院的小辈,会面见她时,叫一声导师以示尊敬,那也是叫的斯特安导师。 谢熙辰既不是小辈,也不是学院学生,突然叫她导师,还是颇为亲切的芬妮导师,除了拉近关系外,只有一个意思。 ——他认为,以后他们会是同事,还是和学院有关的同事,所以不介意提前叫上这个称呼以示亲近。 该死的,他们斯特安家族可从没有去别的魔法学院挂牌当老师的例子,她自然也…… 芬妮张张嘴,可看向谢熙辰时,对方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像是一潭深渊,清澈见底又深不可测,让她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嘴。 她手指渐渐缩紧,心底越发不解。明明是一个没有丝毫魔法气息的麻瓜,可却在面对她这个魔法导师时不落下风,甚至不避不让,不惧怕她的威势,让她在短短的几句交谈中,感受到了对方的危险。 安辰·斯克里奇,真的如他所说,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麻瓜吗? 芬妮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一步棋,到底正不正确。 —— “校长大人,我不是很懂,你不是还想装弱吗?为什么突然强势起来了?这样不会把合作者吓跑吗?” 离开布置成会客室的浏览室后,谢熙辰回到自己的小屋,就听见一直安静如鸡的app冒泡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很奇怪诶,既然要强势,前面还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