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点奇怪。” 沢田纲吉不禁自言自语喃喃出声。 “有什么发现吗?”迪诺走到青年身边,发现他正盯着那瓶酒冥思苦想。 沢田纲吉像是为了确信自己的观点抬头问道:“一般独自喝酒的话,应该都是心情不太好的状态吧?” 迪诺点头。 “可是......江口先生的遗体,却是笑着的。” 和其它解脱平和的遗容不同,只有江口藤一惨白僵硬的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位素来以客观犀利著称的演说家,总是不苟言笑板着脸出现在镜头前,据说私底下也常常面无表情的思考什么东西。 他最后凝滞的、那张无比喜悦痴狂的笑脸,就像是坠入了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 “笑着的?”迪诺微微一怔,猛然捕捉到了什么,“江口嘴中的是什么花?” 沢田纲吉闻言翻看了一下当时拍摄的照片,“是白色的曼陀罗。” 警探不禁脱口而出,“‘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见发小目露疑惑,迪诺走到吧台前,拿起酒杯仔细观察道:“曼陀罗虽然是情花但含毒,不过与毒性相反,他的花名其实来自宗教术语,梵文里称mandala。” “意译为坛场,以轮圆具足或‘聚集’为本意;指一切圣贤、一切功德的聚集之处,十分圣洁,有一种说法便是见此花者,将洗涤身上一切罪恶,同时在彼岸花上也有类似的说法......” “不同的是,曼陀罗的根部有麻醉和迷幻的效果,如果用酒吞服,会使人发笑。” 沢田纲吉听到这下意识的啊了一声,“这么说的话......” 迪诺在灯光下反复旋转杯子,从不同的角度和折射光影中寻找的什么,“阿纲其实刚才有一点说错了——江口昨天不是独自饮酒。” 警探说着,将杯口一处朝向青年,沢田纲吉凑近,看了许久才发现了一抹及淡的红色。 “看形状.....是口红印?” “残留有曼陀罗提取成分的那一杯应该是被拿走了。” 迪诺将酒杯放入物证袋,“阿纲猜猜,会从这上面提取到谁的dna?” 青年眨眨眼,这么一听就仿佛迪诺已经推理出犯人是谁了一样。 在直觉的指引下他不可置信的道:“该不会是高桥小姐吧...?” 这回倒是迪诺有些意外了,“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既然都这么问了,应该是我认识的人,而我熟识的为数不多的女性中,只有高桥小姐可能性比较大——总不能是百叶前辈或者我妈妈吧?高桥小姐和这个案子难道也有关系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