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午吃过饭可以跟爸爸出去散步,想吃辣条吃烧烤,想做咖啡给我们喝,也喝我做的奶茶,想在我去漫展或者什么活动的时候,亲手给我打扮,想把之前没时间或者没机会做的事情完成。” “她想我,想爸爸,想猫……” 时暖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轻轻闭上眼,流出一滴清泪。 接着便只剩均匀的呼吸声。 祁霜沉默半晌,最后动作轻柔地抱住了时暖暖。 本来她是想,自己可以出钱,再试试别的方法…… 可人有选择自己余生如何度过的权利。 时暖暖和时响尊重并陪伴着温兰的选择。 这亦是爱。 甚至这种爱,更为挣扎和痛苦。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的人放弃生命,自己尚有余力,可又不忍干涉亲人享受最后的时光。 只能陪着她。 笑着陪她。 像度过之前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去度过这生命倒计时下的日日夜夜。 任时光逝,任心凋零。 翌日清晨。 时暖暖睁开眼睛时,祁霜已经做好早餐,并用一张小桌子端着一杯热好的豆浆 ,两片烤的香喷喷的面包,还有一盘金黄色的炒蛋,放在床头边。 见时暖暖醒了,祁霜爬上床,什么也不说,捧着时暖暖的脸吻了又吻。 时暖暖睡眼惺忪着,一起来就挨了满脸的口水,一时间哭笑不得:“祁霜,你做什么……” 祁霜亲完了,摸着她的脸细细摩挲:“你要再睡会儿吗?累不累?” 这一问,就又勾起两人昨晚春光旖旎的经历。 时暖暖眼神飘着:“睡什么睡呀,这都几点了……” 清晨的阳光撒在时暖暖半边脸上,不知是阳光更暖,还是人更暖。 祁霜又亲了亲她,然后把盛放早餐的桌子搬到床上,坐在她身边看她吃饭。 “祁总,再不上班,要迟到了。”时暖暖夹了一块鸡蛋放到祁霜嘴里,笑着说。 祁霜咬着外焦里嫩的鸡蛋,也轻笑道:“那时老板起不来床,更要迟到了。” 这个“起不来床”说的就很有水平,一下把时暖暖说脸红了,哼了一声之后就自顾自地拿面包吃了。 于是这天早上,“暖暖的一杯茶”的副店主盛恬,边工作边叹息。 张晓晓立马察觉到盛恬的感慨,凑到她身边:“怎么了?” 盛恬一边装着配料,一边道:“就昨天啊,暖暖羞羞答答跟我说她要去领证,领证啊!不是学生证不是工作证也不是三好市民证,是结婚证啊!哎呀结婚证,结婚证……天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