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思。 天牝津眉毛抽了一下,忽然就觉得自己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一切白费劲。 天牝津捏着脉搏给自己顺了顺气。 没关系,养成嘛就是这样,慢慢来、慢慢来。 想罢,他提起个笑脸:“弟弟呀——” 话还没说完,却见熟悉的黑影一阵风似的飞过来了。 天牝津的脑门条件反射地一抽,人下意识就往边上退了三大步。 出门觅食的喳喳满载而归。 伯劳鸟作为雀中猛禽,是纯粹的食肉动物,而且食癖很怪。 此时与喳喳一同被带回来的,还有一根尺来长的小树枝,上面串着两只大蟋蟀和一只挺肥的老鼠。 这三个小东西还没死透,特别是老鼠,还不停蹬拨着穿透自己胸口的小树枝,显然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 一般的伯劳鸟捉到食物也会这样穿成一串,但它们都是挂在树上。 喳喳嘛,喳喳不一样,它有饲养员。 容秋熟练地帮喳喳提着树枝串,小伯劳则爪子按紧鼠身,鸟喙叼着老鼠脖子狠狠一扯。 只听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撕啦声,脖颈上一大块皮肉就从鼠身上撕了下来,小伯劳叨着肉吃了。 天牝津:“…………” 天牝津麻了。 你一只鸟吃东西为什么这么血腥啊! ——还有你一只兔子,兔子不是吃素吗?怎么帮得这么淡定啊! 容秋喂了鸟,这才想起来应答:“嗯?怎么了猪仔哥哥?” 撕扯小鼠的伯劳鸟闻言抬起脑袋,满喙的血痕,一侧的黑眼睛直直向他盯了过来,莫名一股恶狠狠的味道。 天牝津……天牝津沉默了。 早餐合不合胃口这件事他突然就不太想知道了。 “……呵呵,”天牝津从嗓子眼里挤出声笑,“我是想说,弟弟今天早上,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喔……” 容秋闷闷应了声,随手晃着小树枝,跟小伯劳玩拉扯游戏。 喳喳果然被激起了斗性,兴奋地跟他角力,把小老鼠撕得七零八落,血珠和碎肉滴滴答答落在容秋手中的荷叶上。 天牝津看得瞳孔疯狂缩放。 容秋蔫蔫说:“没事。” 天牝津:“哦。” 他答得飞快。 就,也不太想知道了呢。 容秋不会和人说颜方毓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告诉天牝津自己的爱情小烦恼。 昨日小伯劳去而复返,两人兔同鸟讲半天,容秋终于知道了——颜方毓不在。 他没有回先生居所,也没有回因果课教所,因此,也自然没出现在开学典礼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