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要在这儿生事?”。 那书生脸色一变,霎时往膳堂门口张望了一眼,抽出被攥紧手指,端起自己的饭盘就朝一旁走去,身后先前瞪眼挑衅的书生紧跟在身后。 “吃个饭还不安生,真是晦气。”,宋沅礼撇撇嘴。 谢见君没搭话,打眼望着那两个书生的背影,眸底晦暗不明。哪怕不能跟所有的同窗搞好关系,他也不想结下梁子,但这俩人无端生出来的敌意,还是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倒是宋沅礼心大,当下捂着肚子说饿死了,半个身子趴在台前,指了好几道荤菜,那饭盘子推得跟小山高似的,谢见君点了记素菜,二人寻了一处不打眼的地方坐下。 “瞧他这身穷酸劲儿,到底是小地方来的,无非就是运气好些,才摘了这案首的帽子,得意什么....”,常修然望着谢见君所坐之处,冷哼了一声。 “老大,我知道,若不是你院试时,正好坐在茅厕旁边,那案首之位指定是你的..”赵瑾一面往嘴里塞着饭菜,一面顺承道。 常修然“嘶”了一声,拿起饭盘里的馒头塞到赵瑾嘴里,“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还真以为我会怕了这山长和夫子,这山长见了我爹都得行礼呢...”,他是衢州知府的通判之子,论品级,山长比他爹要低一级。 “可不是呢,老大,你才不怕他们呢,你就是怕你爹给你断了零用钱。”,赵瑾拿下嘴里的馒头,猛地咬了一大口,笑得一脸傻憨憨的模样。 书生眉头拧得更深,看向赵瑾的眸光愈发嫌弃,“要吃吃,不吃就滚..” 谢见君到底是没能想到,这常修然处处挤兑自己的缘由,竟是因为觉得自己抢了他的案首之位,但倘若他知道,也只会笑着道一句“人定胜天”。 ———— 晚些下课散学,走出学府时,又见着云胡“不远万里”地过来买油纸。 谢见君沉闷的心思霎时轻松起来,“也不知道找个阴凉地方待着,这会儿太阳可还没落呢。”。 云胡轻咬了下唇,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不、不晒。” “今日又来这边买油纸?”,谢见君瞧着他手里提着的油纸,故作惊讶道。 “豆、豆腐都卖、卖完了、得了闲空才过来、买的。”,尚不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已都被眼前人给瞧了去,云胡还一板正经地回道。为了能赶上这散学的时辰,他特地一路小跑过来,谢见君来时,才刚刚喘匀了气呢。 “下次别跑这么远了,若是没了,我晚些捎回去便是..”,谢见君笑了笑,故意逗弄他。 “不、不用、我来就是、不远、”,云胡脸上一抹惊慌,他连连摇头,怕谢见君“抢了”他的活儿,转而生硬地岔开话题,“你、你今日在学堂、如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