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君接过果子,握在手里把玩着,听季宴礼打趣好久不见的宋沅礼,不禁莞尔笑道,“这跑商也不是什么轻快活儿,有时路途离得远了,夜里就得歇在山林子里,吃不好睡不好,还得提防着山贼,难免要辛苦些,况且沅礼身子骨本就弱...不过,有青哥儿同行,应是也没什么大事儿。”。 季宴礼撇撇嘴,“这倒是...那小子就知道黏黏糊糊地追着青哥儿,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秦师爷立在一旁,抿嘴笑出了声,“小季大人,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人一旦有了家室,难免就是更惦记着家里人,您瞧咱小谢大人,每次从府上离开时,不都得去买些小东西,回去哄夫郎开心?”。 谢见君被说得有些脸红,“秦师爷莫要调侃我了,东西不贵重,我只是怕内子在家闲着无聊,想给他添个乐子而已,就这,还被训乱花钱,说要收走我的月例银子呢...”。 “谁要收你的月例银子?”,身后忽而响起略带威严的声音,谢见君忙不迭起身,同季宴礼齐齐拱手行礼。 “既是在府中,就不用行这些个正经礼节,都起来吧。”,师文宣满面慈容地将二人托起,笑呵呵地问道,“刚才聊什么呢,竟把咱们状元郎说得脸都红了?”。 秦师爷先行上前回话,“是下官在这儿逗趣小谢大人,同家中夫郎感情深厚伉俪情深呢。”。 “你这老东西,惯会挑着脸皮最薄的人..”,师文宣轻笑着嗔怪了一句,而后将几人都带回了书房。 照例问了问这段时间回乡省亲的情况,得知俩学生都一切安好,他便也放下心来,刚要为八月正式入仕的事儿叮嘱谢见君和季宴礼两句。 “宴礼哥哥!是宴礼哥哥回来了吗?”,一身着明黄襦裙的姑娘莽莽撞撞地闯进了书房,犹如一束艳阳,霎时照亮了有些昏暗的书房。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谢见君立时就垂下眼眸,余光中瞧见一旁的季宴礼,刚才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慵懒模样,现今身子绷得跟块木头似的,连神色都带上些不自然。 “没大没小,成什么样子..”,师文宣故作严肃地呵斥道,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这突然进门的姑娘,并无什么怒意。 师念往季宴礼身后藏了藏,借由他高大的身形挡住自己,良久,才颤颤地冒出个脑袋,“爹爹,不是我要找哥哥,是祖母甚是想念他,得知他来府上,特地让我过来给您通传一声呢。”,说着,她扯了扯季宴礼的衣裳,“哥哥,你同祖母好几年不见了,你也很想她,不是吗?”。 “念念,别闹...”。季宴礼将自己的衣袖,从不情不愿的师念手里拽出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