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活,洗衣做饭劈柴, 这些我都会!只求大人能垂怜,让我能给爹娘打副薄棺, 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说着,他又要俯身叩头,被谢见君眼疾手快地一把托住。 “你家在哪儿?家中可还有长辈?” 昌多指了指旁边一处破旧的矮巷,低声嗫嚅道:“家里人都不在了...” 一声极轻地叹息从头顶落下,他蓦然抬眉,正对上谢见君复杂的眼神,“大、大人...” “起来吧,天寒地冻,你这般跪着,怕是要把膝盖给造弄坏了..” 谢见君见他薄薄一层棉衣松垮地挂在身上,手腕和脚腕都漏在外面,冻得发紫,忽而想起当年,他刚来这儿时,正是入冬的时节,满崽如这小哥儿一般,也穿着短一截的小衣裳,他一时不忍,将自己的厚裘解下来,把昌多一整个人包裹住。 “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随你去家中看看..” 说着,他转身又回了马车。 “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吗?”云胡看他只着单薄的常服上来,连忙关切地问道,他身子重,不便上下马车,刚才就留在了马车里,照看满崽和子彧。 “阿兄,昌多怎么在那里?他娘亲和阿爹呢?”满崽也凑上来问。 “没什么要紧事儿..”谢见君先回了云胡的话,转而看向扎堆凑在一起的满崽和子彧,“子彧,我让云胡先送你回去,我这有点事儿,一时抽不开身....对了,福伯在府里吗?” “在的,阿兄若有事儿,可尽管忙去,这儿离我家很近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季子彧拱手回话,他本不欲给谢见君和云胡添麻烦,是想跟满崽多呆一会儿,才跟了车。 “无妨..”谢见君拍拍他的肩膀,而后不放心地同云胡叮嘱起来,说自己要陪昌多回家一趟,让他回去早些歇下,莫要等着自己。 一通嘱咐完,想起昌多还冷哈哈地站在外面,他将马车内两小只的脑袋扭到一旁,俯身贴了贴小夫郎的额头,复又下了马车。 目送马车哒哒哒跑远,他牵起昌多冻得跟胡萝卜似的的手,“走吧。” 二人拐进矮巷里,矮巷房屋的外墙已经斑驳,谢见君手搭上去便扑簌簌地掉渣灰,他掌灯跟在昌多身后,七拐八拐,走到一处破落的小屋前。 木门被凛风吹动得吱吱作响,昌多先一步推开门,院中灵堂的烛光摇曳,给原本就荒芜的屋子又挂上了一抹枯朽。 “大人,这就是我家了..”昌多停驻脚步,让开身后残破不堪的屋子。看得出来,这院子原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屋檐下还种了花,但如今已是杂草丛生,花黄叶枯。 “你爹娘呢?”谢见君跟着迈进院子,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灵堂,轻声问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