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本官,去问问那位川后大人,这如何才算是心诚?”说着,谢见君让府役拿麻绳捆住神汉的双腿,将他从桥上倒吊着投入濉河之中。 现今正值丰水期,淮河水深数丈,水流湍急。 众人吓破了胆,眼见着神汉在河中奋力地扑腾起来,他被塞着布条的口中“嗷嗷嗷”地叫唤着,像是城西屠户家中时不时传来的杀猪声。 须臾,陆正明凑到谢见君身侧,掩嘴低声道,“大人,差不多了。” 他当即一晃手,吩咐府役等人将神汉拉上来,“川后大人给你答案了吗?” 那神汉呛了水,一脸的惊魂未定,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看来是没告诉你,不妨再去问问。”谢见君道。 上上下下折腾了三回,神汉眸色惊恐,颇有疯癫之势,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我听说你能与川后通灵,可知他心中所想,听说是川后托梦于你,要求如此隆重地给他娶亲,不过现在看来,这传言有误,应是你的心不诚,川后不肯跟你说真话。” 谢见君面露失望,他回眸看向两股战战的乡绅。 乍一发现火烧到自己身上,乡绅禁不住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猛烈地抽搐,“大人饶命,草民不曾、不曾与河神通灵,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呐!” 谢见君全然不听他吐出来的话,吩咐人将他嘴里也塞上布条,直言他吵吵嚷嚷的,万一惊扰了川后大人,难不成要让全县城的百姓,跟着他遭殃? 乡绅哭求无果,转头就被宋岩投进河中,再捞上来时,已然不省人事,不晓得是吓得,还是装的。 谢见君轻啧了一声,眸光不住地扫着,似是在寻找更合适的人,大伙儿齐齐抱团,生怕被挑中去濉河和川后会面。 到这会儿,谁还敢说自己能和川后扯上关系?百姓们望着眼前这些身着圣衣的“河神使者”,心中陆陆续续地起了异样。 “钱闵...”谢见君骤然出声。 钱闵自知要大难临头,慌忙之下,他决计弃车保帅,“大人,如今看来,想是这二人联合在一起捉神弄鬼,蒙骗我等,以此来达到不知名的目的,如此险恶居心,请大人明鉴,还甘州百姓们一个真相!” “是嘛?”谢见君故作惊讶,“不急,本官等会儿好好问问他们俩就知道了。” 钱闵躬身赔着笑,眼见着被从高架上放下来的哥儿,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而后被老夫妇扶去一旁,他心中暗暗后悔,早知就该拼着一把溺死这哥儿,谁知后面会有什么事儿。 “将这两人一并带去县衙。”遥遥听着谢见君说话的声音,他微眯了眯眼,如今再想要追究事情的原委,已然不重要了,他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