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力差的汉子了,一准魂都被勾走了。” 云胡被他这一番话惊得神色微怔,顾不得研究面前摞成山的点心,惊诧道:“我初见你,只觉得你为人严谨正直,不成想...”,他顿了顿,将要说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成想竟跟我家那口子似的不正经?”青哥儿反倒是把话接了下来。 云胡抿了抿嘴,试探着小声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倒是跟知府大人挨得近,如何没学来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性子?”青哥儿屈指轻弹了下他的额前,“方才那女子凑上来时,也不知道是谁,身子僵得跟块木头似的。” “我害怕极了。”云胡声如蚊蚋,“若是让他知道,我私下来跑来逛青楼,不定要怎么训斥我呢。” “得了吧,若是知府大人晓得是我带你来的,恐是以后都不许你再跟着我出远门了。”青哥儿一副了然模样。 “那咱不告诉他,悄悄来,悄悄走。”云胡挑了挑眉,面上难得见几分狡黠。 —— “来了两个生面孔?”相隔不远的包厢里,霍七娘听先前引路的女子说完,眸底闪过一抹诧色。 “是。”女子应声,“没点酒,倒是将咱们店里的点心都点了个遍...对了,还要了两个姑娘跳舞唱曲儿。” “好了,叫怜月和寒露出来吧,我去会会这两人,兴许是烟雨楼派人过来打探消息呢!”霍七娘腰一掐,扭着大胯往静月阁去。 云胡正和青哥儿商量着,等会儿该找个什么缘由去寻主事儿时,厢房门倏地被从外推开。 霍七娘赫然出现在门口,“哪来的小哥儿,跑我这满香楼造次?” 二人一惊,齐刷刷心道,自个儿又没露怯,如何这老鸨第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原是在屋中的两位姑娘也震惊了,手下的琴音都谈呲了,“什么,是小哥儿?! ” 霍七娘在一众瞪得溜圆的眼眸中,大摇大摆地拖出凳子来坐下,“妈妈我见识的多了,甭说是您二位哥儿,就是来个装扮得男相的姑娘,一瞧身段和走路的姿势,妈妈我一眼就能认得出来,说!是不是烟雨楼的那小婊子使唤你二人的?姑娘不要,酒也不喝,只吃我们家的点心,究竟是要做甚?!” 话已至此,云胡自知瞒不过去,又听这老鸨的意思,估摸着是把他们俩当做竞争对手派来的奸细,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探进外衫里掏来掏去。 青哥儿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整得有些懵,余光中瞥见一众姑娘们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赶忙用手肘杵了一下,“云胡,都什么鬼时候了!你还在掏啥东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