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他像只瘦弱鸡崽似的,被人拦腰捞起。 他吓了好大一跳,一颗心扑通扑通,仿若有个小人舞着鼓槌,“咚咚咚”肆意敲鼓,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马鞍上,身后是熟悉的怀抱。 “你你你你...”他轻掐了一把谢见君胳膊上的嫩肉,“我还当是一路都顺顺利利,临到进门口遇着劫匪了呢!” “是劫匪..”谢见君贴近几分,脑袋抵在小夫郎柔软的颈间,“要偷走了你的心的劫匪。” 云胡脸颊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后颈都染上一抹霞云,“堂堂知府大人,说话没个正形儿。” “那又如何?”谢见君逗弄着脸皮薄的小夫郎,只觉得乌沉沉的阴霾,正缓缓从头顶上散去,身下的马打了个响鼻,牵动着二人身形跟着一晃。 云胡有些害怕,连忙抓住面前粗糙的缰绳,被“偷心劫匪”握住手,与其十指牢牢相扣在一起。 容不得他挣扎,身后的谢见君便已然发话,“周娘子,我带你们家掌柜的先行一步,铺子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主君宽心,我等必会安置妥帖。”周娘子笑眯眯地应话,她手指磋磨着团在掌心里的绢花,似是想起些什么,眸底多了几分羞赧,但很快就转瞬即逝。 —— “你知道吗?”被带着纵马过城门的云胡倏地出声。 “我不知道。”谢见君老实回答,立时招来小夫郎一记肘击,“你再这般打趣我,我便什么话都不同你说了。” 小绵羊一朝亮出了尖利的獠牙,偏生了逗弄之心的人只好缴械投降,“路上发生什么事儿了?可是遇着麻烦了?” 云胡摇了摇头,面带喜意道:“我发现王喜和周时雁互生情愫,两相心悦呢。” “是嘛!”谢见君惊讶,“这可真是件好事儿,王喜若能以真心相待周娘子,倒不失一桩佳缘。” “我也是这么觉得,只是他们俩还藏着掖着,我这做掌柜的,也不好出面乱点鸳鸯谱。”云胡惋惜道,周时雁和离前的那位夫君待她如此不善,以至于她又伤身又伤心,但现在的王喜,他瞧着还真不错,行事稳重,当行出色,若非这般,他断断是不能放心将甘盈斋的事儿,全权交给这人的。 “不急...”谢见君扯紧手里的缰绳,不紧不慢地带着云胡在长街上散步,“感情这种事儿,向来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二人不将此事儿摆在台面上,定然有人家的思量,倘若有朝一日喜得良缘,你这位小云掌柜,可得掏个大红包出来了。” 云胡抿嘴轻笑,月牙般的双眸明亮亮的,盛着耀眼的碎金,“甘盈斋开张至今,他们俩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即便佳偶难成,年底我也给包大红包,好好犒劳犒劳铺子里的伙计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