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各有对应的提鲜香料,加樱酥只是为了让人成瘾,为了掩盖这一点,这些菜里都用了同一种鲜酱汁,香料的味道很重,专门麻痹人的味觉,不信你多吃几口这家的菜,再吃别的试试。” 陈青临嘀咕了一句,对着各种样式漂亮的菜肴,顿时没了食欲,顾屿抿了一口茶水,再去喝乌鸡汤,果然发觉清鲜的乌鸡汤汁的滋味又跃然回归,他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商人逐利,贪心不足,竟也想得出这种龌龊手段。” 吃得起酒楼的人家府上多养着专门的厨子,用这样的手段留客的同时,既挤兑了真正用心在厨艺上的同行,又伤了食客的身子,大把的钱财捞进手里。 陈青临让人把飞鹤楼的菜肴全撤了,又着了人去报五城兵马司,不多时去的那小厮回来了,说五城兵马司已经接案,正准备派人去搜查。顾屿见陈若弱眼睛亮亮的,一副很想去看看的样子,不禁失笑,向陈青临告了罪,表示只是带陈若弱出去走走,傍晚便归,在将军府住上一夜再回镇国公府。 看着陈若弱红扑扑的脸,陈青临的心里十分复杂,一时替自家妹子新婚过得如意高兴,一时又觉得自己好似成了外人一样,他沧桑地摆了摆手,让顾屿和陈若弱去了。 飞鹤楼的东家手里颇有些钱财,飞鹤楼的地段选得极好,上得三楼,能瞧见午门的边角,东接清平巷,西靠菜市口,临近的几条街道生意都很好,车水马龙,繁华热闹。 从将军府出来,和顾屿一起上了车驾,陈若弱的脸色越发红了起来,她轻咳一声,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地说道:“从清平巷绕一转,万佛寺前面那一片很热闹,我们打那边经过。” 陈若弱其实并不是多想看飞鹤楼倒霉,只是借个由头出来玩,顾屿立时会意,微笑道:“好。” 马夫一声低喝,四匹健壮的棕黄马同时拉着车驾前进,慢慢悠悠地过了将军府,再转两条街,并未直行,而是朝着远远能看见佛塔的方向行驶过去。 和其他官员的车驾不同,陈青临回京没几日,平素出门也多是骑马或者步行,他的车驾还是朝廷发的那种统一制式,也唯有拉车的健壮胡马能显示几分主人家的身份,顾屿不在意这些,陈若弱更没发觉其中的区别。 她微微低着头揪着衣角,封闭的车驾内,镂刻的木窗中透出的光线照在顾屿的脸庞上,让他俊美的五官仿佛发着光,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微微侧头,弯了弯唇角,像极了沾染上红尘烟火气的谪仙。 她心里总想着和他更靠近些,恨不得外头的马速度再快一些,磕磕绊绊几下,好让她顺势倒进自家夫君的怀里去。 只可惜陈青临的马都是经过军中严苛训练的,走了一大段路程,直到远远地能听见万佛寺的钟声,车驾仍旧四平八稳,陈若弱有些失望,半抬头转着腕间的玉镯子。 白玉无瑕,美人皓臂,隔着浅浅的光线交相辉映,顾屿虽然一心保持着君子风度,但还是不知不觉被摄住了视线,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孟浪,少女忽然抬起脸庞,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里头还能映照出他的影子来。 顾屿怔愣许久,长出一口气,伸手遮住了陈若弱的双眼,低哑道:“莫这样看我……” 陈若弱眨了眨眼睛,睫毛在顾屿的掌心里扫了两下,不知怎么地,脸颊上刚刚平复下来的红潮又卷土重来,她小声地试探道:“文卿?” 唇上忽然传来一点温热的触感,陈若弱愣了愣,陡然反应了过来那是什么,顾屿却已经收回了手,正襟危坐了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又行了一段路,陈若弱的脸上热意还没有消褪,心悸的感觉却比上次要小了许多,她鼓起勇气,已经准备直接抱住身边的男人了,就在这个时候,车驾突然一晃,她还没来得及一喜,早已在心里演练过许多次的动作就已经开始,只是她还没有扑进顾屿的怀里,视线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顾屿出手极快,像是她倒过来之前就伸出了手,借着车驾的惯性极快地揽过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似乎要护住她的头,稍微用了些力气,一把将她按进了怀里。 被紧紧地抱在温热的怀抱里,陈若弱的心砰砰直跳,她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着顾屿,方才一连串的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这明明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只是她一点说破的意思都没有,深吸一口气,含羞带怯地闭上眼睛,她悄悄地抬起手,慢慢地向着顾屿的窄腰伸去,就在她要回抱上去的时候,外间传来马夫不解的声音,“姑爷,小姐,已经到地方了!” 顾屿一滞,陈若弱的手一僵,含恨收回双爪,万佛寺居然离将军府这么近,早知道,她刚才就应该说要去城外万国寺。 京都繁华之地,热闹的地方不胜枚举,陈若弱最喜欢去的就是万佛寺门前的坊市,这里既不像清平街处处珍宝古董,口袋里没放几张银票都不敢进去,也不像菜市口附近的鱼龙混杂,杂乱无章,多的是新奇又不贵的小玩意儿,偶尔能见书生卖字,围栏唱曲。 不过今日大约是她出来的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