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着我。”军师笑着说:“你想知道是谁杀了王将军吗?” 不等凌复回答,他又自顾自道:“是你所效忠的皇上啊。” “不可能!”凌复猛地一声吼了出来,“你没必要用这种拙劣的谎言。” 军师摇了摇头,看向凌复的眼神带了几分怜悯,“天真。你以为你爹是怎么死的?凌将军一个征战了沙场几十载的老将,怎么可能犯那种错。” “凌复啊凌复,你还是太年轻了。” 如今大楚的皇帝是个名副其实的昏君,他不在意时时侵/犯的蛮族,只在意掌握了兵权,随时可能威胁自己帝位的那些将军。 好不容易才将凌老将军除去,又怎么能容许王将军冒出头呢? 凌复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冷了,他靠在牢房冰冷的石墙上,微微仰着头,像一条濒死的鱼。 信仰崩塌,也不过如此。 如果他从始至终所效忠的是这种人,那他为此付出的所有……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凌复突然很想笑,可嘴角还没咧开,眼角的泪水就滑了出来。 军师见状也没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继续摇着他的扇子缓步离了开。 这天晚上凌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境杂乱无章,一会是他小时候上蹿下跳被凌老将军揍的的画面,一会是他在战场上浴血厮杀,却被自己人捅了一刀的画面。 其中,还穿插着几副他和容故相处的画面。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喻清摸着下巴,做出了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但我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他偏头看向穆远之,似乎是想求一个肯定。 “是有些不太对劲。”穆远之看着太监推开牢房的门,宣布凌复无罪释放,心中疑惑的种子到达了顶点,“这个三生之境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容故了。” 虽然容故的心愿是和凌复相关,所以这三生之境也是与凌复有关的……但也不至于直接让容故消失了才对。 喻清点了点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又听到那个太监道:“昨夜国师大人与陛下促膝长谈,才还了大人清白。” 凌复仰头,迟疑了一下,才又点了下去。 是……容故吗? 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笑,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值得的。 至少,这片土地上还有值得他坚守的人。 从牢房出去以后,凌复马不停蹄的回家沐浴更衣,而后又急冲冲的去了国师府。 只是,他并没有见到容故,而是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国师大人。 “来了?”国师大人对凌复的到来并不意外,他抬手倒了杯茶,朝凌复淡淡开口道:“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