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喻清记得不太清楚了,模糊的记忆中,他隐约记得冥主似乎是笑了一下,用一贯懒散的语气说:“你又去霍霍元姝的花草,不怕被揍?” 那时的喻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以至于后来答案在心中辗转了千年,却在也没有了说出口的机会。 “我不惧为冥主做任何事,或为刀刃,或为盔甲。” 回忆到此截止,喻清觉得自己应该有些情绪的,可偏偏心里空落落的,愣是什么滋味都没有。 他当时的无心之语给了冥主灵感,于是生死簿诞世。 有了规则的束缚,那些转世后的人类果然收敛了不少,至少很长一段时间时间内喻清都没有在冥界看见新来的鬼。 “冥主……”喻清深吸了一口气,“你究竟在哪啊?” 当年他看着生死簿诞世,因此也是这世上除了冥主外,唯一一个知道生死簿是怎么来的鬼—— 生死簿,是用冥主的心头血书写的。 按理来说以冥主的能力生死簿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可它现在偏偏变成了灰色。 以至于喻清不仅担心轮回秩序会不会再出问题,又担心制作生死簿的冥主出了事。 两厢纠结了好一番也没得出个结论,喻清吸了口气,选择放弃。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喻清将生死簿封印了回去,转身离开了大殿。 他在这里逗留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眼下群鬼的夜生活还没有结束,但那份嘈杂并没有传到这边来。 冥界仿佛被声音分成了两半,喻清回头看了一眼大殿,挥手将结界落下。 他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几步,又在某处停住。眼前的路被分成了很多条,乍一看是有许多选择。但实际上这些路没有一条是他自己选的。 喻清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直被幕后推手逼迫着往前,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而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深陷局中,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继续往前。 无能为力这四个字,大概是世上最悲伤的四个字。 “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护好冥界啊?” —— 清晨…… 冥界的昼夜并没有区别,只是那些鬼已经过完了夜生活开始白日休眠时,穆远之才悠悠醒转。 昨夜他睡得并不好,好像是做的很多个梦。但醒来时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穆远之刚准备起身,睁开眼看见四周环境时懵了一下。 他记得,自己之前好像是睡的沙发。 可现在一睁眼却变成了卧室。 或许是为了印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身旁某个不怕死的鬼又一次凑了过来,嘟囔道:“穆远之,我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