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不想理,因为江运太会忽悠人了。 可现在这家伙眼尾有点红,表情也凝重,很难不让人多想… 江运捂着手往右边抽屉一指:“就在里面。” 许时过去把膏药拿出来,然后扔到他怀里:“自己涂。” 江运绷着嘴角憋笑,十分可怜地看了他一眼:“…好。” 他装模作样地涂着药膏,其实不疼。 但那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许时火气直接堵住,被江运一个眼神给熄灭了。 他收敛了一下脸上严肃的神情,又重新回到刚刚那个话题,试图同人讲道理:“你以后不要对我说这种话,这样很不好。” “哪种话?”江运明知故问。 “……” 许时皱起眉毛,换了一种说法:“被别人知道的话,会觉得你变…轻浮。” 江运看他神色变换老半天,憋出来一句这话,顿时乐了:“比起轻浮,其实我是一个纯情并且容易害羞的男生,再说了,我就只跟你说过这种话,难道你会到处宣扬吗?” “不会,”许时下意识回答他,说完才发现又被这人带着跑偏了,“我是这个意思吗?” 江运又装起来了:“那你什么意思?” “你…反正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许时说,“也不要再提起这个话题。” 江运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许时看出他的应付,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们耗了半天,一看时间马上要到熄灯点了,许时没准备继续和江运纠缠,拿着东西就进屋洗漱。 江运眉毛一挑,也不说话了,乖巧地跟在许时身后。 像黏人的大狗一样,比小白聪明,起码得是边牧,不然怎么那么会蹬鼻子上脸? 两人踩着熄灯的点儿结束,许时一直被跟着,这会儿干脆打开台灯准备再写点儿题。 谁知道刚坐好,旁边江运也搬着板凳过来了。 “…你又干嘛?”许时警惕起来,生怕这人又说出一些什么令人招架不住的话。 江运抬抬手里的书:“一起学习,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 问题又被抛回来,许时哑言。 桌子挺宽,他也不是个擅长拒绝别人的人,尤其这人还是江运。 大抵是旁边人存在感太强,他在下面只待了一小时就上去了。 “你今天这么早就睡?”江运停下笔看了眼时间,又看向他,神色淡淡。 许时‘嗯’了一声,并没注意到。 他收拾着东西自顾自说:“老高说了,劳逸结合。” 这话似乎是在为他提前睡觉做解释。 江运低垂着眼,看着他这副此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