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他单刀直入,“你觉得他能保你多久?” 杜以泽一惊,脑袋里的警铃咣当作响。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一个队员,权限又不高,怎么可能从头到尾一点破绽都没有?”丑猫从沙发里坐直,将酒杯放回桌上,两只手十指相握,“王家宇能保你到什么时候?” 杜以泽的喉头滚动两下,额头上冒出薄薄一层冷汗,“这事是我一意孤行,与他没有关系。” 丑猫摆了摆手,像是让他放心,“我对他不感兴趣。你帮了我们大忙,我就是好奇你接下来的打算。” 杜以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持垄断地位的军火走私贩要关心他的未来,他觉得自己今晚很有可能就栽在这儿了——以前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没人会无缘无故地表露出善意,只有在顶头的老大打算手刃敌人时才会请人喝酒、吃饭。放在古代,这就是鸿门宴。不过一想到吃猫鼠已被解决,他也并未拖累王家宇,杜以泽一时间又觉得如释重负,于是坦白道,“我并没有什么打算。” “没有什么打算?这可不能作为打算!”丑猫说,“要不要来我这里?我这里可比你们基地里自由多了。” 杜以泽不免愣了一下,他听不出来这到底是试探,还是真的向他发出邀请,但无论到底是试探还是邀请,他都选择了婉拒,“算了吧,现在已经太晚了,我要向上面请假怕是来不及了。” 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可除却这层关系,他仍然与丑猫站在对立面上。临走之前,他对丑猫说,“以前我都没来得及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可今天也是我最后一次过来了。” 丑猫慢悠悠地举起酒杯,似笑非笑,像在向他敬酒。 如果说杜以泽自高考之后踏上了一条意料之外的岔路,那他人生也是在这条岔路之上被撕裂的。 杜以泽离开丑猫的地盘之后并未直接回宿舍,而是立马去了基地。王家宇说晚上统一开会,有领导莅临指导,将会对丑猫接下来的行动做出针对性的安排,他便完全没有多想,让安检人员拿走了自己的佩枪。 当杜以泽推开基地大门的时候,五六名队员迅速从两侧冲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反剪身后,相扑似地堆叠在他身上。杜以泽被压在瓷砖地上动弹不得,直到这一刻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一场为他所设的埋伏,然而当他被关进审讯室里,双手被铐在椅子上时,当巨大的屏幕里播放起他在丑猫的地盘上出入时的画面,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这份视频非常详细,毫无遗漏地记录下了他在哪一分哪一秒被虎子接走,甚至包括他第一次主动去找丑猫时的录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