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阶上,同韩晓昀一起等出租车回家。 那时破了脑袋,后来又遭池易暄捶了一顿,过了这么久才算勉强好全。 金色的落叶纷纷扬扬,我抬起头看向身后的一扇扇窗户,不知道池易暄现在走到了哪间病房。我开始担心地中海又要图谋不轨,可想起来,我哥就算只有一只胳膊能动,也能把人往死里揍。加之医院里都有摄像头,地中海那种男人我见过,不会在这种地方动手动脚,他们都一样,面子大过天,池易暄可能在这种大环境的浸染下才变得心口不一。 我的思绪很乱。落叶纷飞,世界瓦解变成拼图,正面是金色,反面是黑色、灰色、与蓝色。等我回神,已经不知不觉间站到了电梯口,我按在上升键上,等待电梯落下。 门开,赫然看见池易暄站在中间,他手里的果篮不见了,看起来好似在沉思,又像在发呆,看到我的瞬间木然眨了下眼,而后才收拢思绪。 “怎么了?” “想去找你。”我诚实地答。 他“哦”了一声,走出电梯轿厢,“回家吧。” 听到他说想回家,我脚尖一转,和来时一样,与他一前一后地走到停车场。系上安全带后,我将双手搁在方向盘上,迟迟没有踩下油门。 “怎么不走?” “你们都说什么了?” 池易暄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没有看到你的脸,也不太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如果以后他想起来了呢?” “当时天很黑,他喝醉了,附近又没有摄像头,就算记得,又能有几分可信度?”他向后陷进靠背里,“别想太多。” “你们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 “他还有欺负你吗?” “没有。”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池易暄嗤笑一声,“你当我是软柿子吗?” 听到他这样答复,我好像才能确认他不是在演戏。我知道其实我没有分别他谎言的能力。 我踩下油门,将奥迪开上马路,“送你去公司?” “回家吧。”他懒懒地闭上眼,“今天请假了,想回家休息。” 我很少听池易暄请病假,问他:“不舒服?” “没有。就是累了。” 我也很少听我哥说累了,知道处理这件事耗费了他太多精力。我告诉他到家了我会叫醒他,言下之意想让他睡一会儿,不料他的手机却震个不停。震到第三次时,他从西服口袋里拿了出来。 cindy的声音冷不防从听筒里传来。是条语音消息。 “易暄,刚才领导表扬你呢!说你英勇善战,既保护了客户,还卖出了项目,挂彩也不忘写材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