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流进气管才发现是苦味,从唇间升起后,点缀他俏皮的眉梢。我喜欢看他笑,不喜欢他流泪。 茶几上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是妈妈发来了晚安的消息。我们谁都没去看,等到屏幕暗下去了,将香烟默契地夹回指间,捧着彼此的脸放浪地接吻。 烟灰下落,烫坏了他的地毯。我们的影子在地板上拉长,被墙根折叠,印上墙面,高大得有些失真,仿佛已经能够顶住天、立住地。 我想为他顶住天、立住地,我想他能在我的庇护下自在地高歌,做一只快乐的小鸟。 吻到分不清谁身上的烟味更浓时才分开。池易暄放松地依进沙发,脖颈向后折出漂亮的曲线。我模仿他的模样,研习他的忧愁,抽烟时将手臂架在沙发靠背上,偏过头看他。 “等到夏天来临的时候,我们去意大利吧?” 他闭着眼,语气悠闲到仿佛要睡着。 “去意大利干什么?” “我想带你去罗马。” 第72章 一整个春天,我都在拉活:白天四处打听哪家公司需要团建、招待客户;夜里混迹富二代们的酒局,看看哪位少爷小姐又要过生日了。现在我不仅认识开跑车的大学生,五百强的商务大哥大姐们我也有不少好友,总而言之我的朋友圈成分涵盖面极广,如果哪天需要卖号都能卖不少钱。 为了尽快钱生钱,还学别人买了基金,结局可想而知。迅速割肉后蹲在阳台上苦闷地抽了两根烟。池易暄问我在做什么。 “为了罗马行赚钱。” 他问我赚多少了。 我咬紧烟嘴,“机票钱是有了,但是酒店钱赔进去了。操!” “缺多少?哥有钱。” 我瞟了他一眼,“不要你的钱。” “为什么?” “厦门是你带我出去玩,这回轮到我了。” “国内外的花销可不是差一两倍。这样吧,你出机票,我定酒店……” “不要。” 池易暄笑,“你跟我较劲什么?” 我把烟一掐,回过头瞪他,“我说了不要!” “好好好,不说了。” 我哥工作日里依然忙得像陀螺,但是我们说好了,每晚要一起入睡(除非他加班),每周要进行一次约会,时间不需要很长,一个小时即可。 冬天消亡了,我们不再有大衣与围巾遮挡,目之所及都是吃人的野兽。我们的约会都在夜晚,地点都选在家里。我从进口超市买来红酒、牛排,拿出专门煎肉的铁铸锅,往滋滋作响的牛排上浇黄油、洒迷迭香。再点上蜡烛、听黑胶唱片。手机、电脑全都静音了扔进关上门的卧室。 吃到半饱、喝到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