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发丝残留着洗发水的余香。 他把我的手臂当成枕头,这会儿我总觉得它麻了。我睡在我们两个人枕头中间的位置,之前他老说我挤到他的地盘,就差要在中间画上三八线。我说我是因为想和你贴贴才会往你那儿靠,你得好好珍惜才对。总而言之,我屡教不改,后来他也就懒得说我,每天早上被我逼到床铺边,手臂紧贴在身体两侧好像木乃伊。 我用我已经感知不到的半边手臂搂着他,趁着一天之中难得的宁静,心满意足地欣赏着我哥的睡颜。 总觉得他又帅了,鼻梁英挺勾画出优美曲线,还有那双勾人的眼睛,昨夜接吻时我抚摸他的眼皮,轻颤的睫毛在我指尖打转,好像在与我挠痒痒。我爱你,才三个字要怎么表明爱意,语言是肤浅的东西。 我越看越高兴,窸窸窣窣往他肩窝里钻,把他弄醒了。池易暄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是我后又闭上了。 我知道我哥不生气了(尽管昨夜爽完后挨了他一巴掌),他知道我不会爱上别人,但吃醋是人之常情,他爱我才会吃醋。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与他角色调换,那么现在小少爷可能正在医院里接骨。 “哥,我爱你。”像在说悄悄话,“你知不知道?” 池易暄闭着眼面无表情,我以为他没听见,又鬼鬼祟祟地贴到他耳边吹气。 他的五官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像憋不住似的,眼角的笑纹跑了出来,“别闹,我要再睡会。” “哥,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他闭上眼,嘴唇轻轻颤动一下。 “很爱。” 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 小少爷的订单我这辈子只能接这一次,得知我不会再帮他遛狗、开车以后,小少爷拿明年的生日派对威胁我,我说明年我就搬家了,不再住在这里,把他气得直打颤,当着我的面把我拉黑了。 好在这一单足以让黄渝乐开了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之前,我还特意选了两条新培育的金鱼带去他的办公室。他神采飞扬地站在水缸前换水,和我说照这个趋势,明年说不定可以开个分店,还开玩笑说要拉我做合伙人。 赚到了钱,就可以短暂地松一松弦,于是乎我收拾好行李,跟着我哥出差去了! 我的行李箱照例被他征用。池易暄往他自己的箱子里塞了两套正装、三条领带、四件衬衫——他们周一到周四天天开会,所以带四件衬衫。他的休闲装则全部塞进了我的箱子里。 公司放他们周五自由活动,他几个同事约好一起在当地游玩,问到池易暄的想法时,他婉拒了,说自己打算见一见当地的亲戚,实际上和我订好了博物馆与公园的门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