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上电脑包,手搭在门扶手上向下压,门要被拉开的瞬间,被我用手臂推了回去。 我哥被夹在我与门之间,被我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刚转过身就贴到了我的胸口。 我轻轻吸了下鼻子,发现他换了新的香水。 池易暄虽然面无表情,眼神却警惕起来。其实我只是关心他的身体而已,我压低声音,仿佛怕走廊有人会听见,认真地问他: “哥,今早起来还会痛吗?” 池易暄的面部肌肉僵了一下,十分生硬地回答了我: “没。” 我很高兴:“那就好!” 他移开脸,重新将门拉开。 下楼时他的脚步飞速,当他匆匆转过楼梯拐角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他的耳根子红了。 “哥,需要我送你去公司吗?”我追在他身后问。 “不用。”池易暄逃也似的,一眨眼就变成了一只在马路上竞走的西装小人。 替池易暄跑腿的大哥依旧天天过来敲我的门,比他妈的盛夏的蝉还要聒噪。我这几天下班回到家倒头就睡,澡都没来得及洗,因为工作性质,我属于睡得晚,起得也晚,大哥每天中午准点出现,充当定时闹钟,到达以后先连续敲上七、八下,如果这个时候我没去给他开门,他就会开始喊我。 “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 不理他的话就会变成: “在吗?在吗?在吗?” 池易暄甚至还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他,有时我睡得实在太沉,枕头下的手机就会像电钻一样震我的后脑勺。 跑腿大哥曾和我说他在他们圈内有着有求必应的美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在我信了。 光是拍摄吃药过程还不够,还要把镜头推到我面前,让我张大嘴,舌头抬起来给他看,再把手拉在嘴角让他看口腔两边,说他主打一个金牌服务。 ……他妈的医院都没有他严。 大哥拍摄完毕,收好手机,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到你这么配合,我和你哥都很满意。” 客户信息说漏嘴了他都没发现,他自言自语道:“本来我还担心你不听话,得把你压到医院里去。” 我笑了,“您能压得动我?” “我是压不动,你个子那么高。”他的眼睛上下将我扫视,“你哥说你力气贼大,说如果不行的话他也过来帮忙,我们商量过,我负责按住你,他负责拿麻绳。” “拿麻绳干什么?” “捆你。” “……” 前脚刚送走跑腿大哥,后脚我就联系了池易暄,好不容易打工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