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纪压低了语调劝哄的声音隔着响起,姜白榆对此置若罔闻,反倒抬手将被子拢紧了些。 见人一直不肯吃饭,宋纪冷下嘴角直起身,话音也变得有些冷淡,“你以为这招对我很管用吗?” 姜白榆不为所动,也并不在意对方态度上的转变。 他们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不过认识将近半年的人,却像是认识几十年一般熟悉对方的心理,连到一言一行背后隐含的深意都能在短时间内摸出个一二。 姜白榆从前会偶尔很感叹自己和这个人的某些默契,但是现在想起时只觉得有些复杂。 没过多久,背面外的人率先低了头,收敛了神色再次温声地哄: “你这么做除了能伤害自己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我们阿榆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对自己最好,不是么?” 闻言,缩在被子里的人动了动,在短暂的沉默后,姜白榆探出身来,面无表情地对上宋纪的视线,轻声开口: “如果你想达到你的目的,不妨再狠心一点。” “比如放任我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或者用什么其他的人威胁我——” 姜白榆一眨不眨地与人对视,“但是你做得到吗?” 宋纪喉头凝滞一瞬,随即轻轻扯了扯嘴角,“你明知道这些对我来说易如反掌,阿榆。” 姜白榆沉默,抬眸瞥了他一眼,“好啊。” 这么说完,姜白榆再次把被子一蒙,不再理会一旁因此而沉了脸的人,兀自阖上了眼。 但是姜白榆的态度愈发平淡,宋纪的状态就愈加不稳。 在姜白榆拒绝了接下来的两餐后,男人终于褪去了原本从容不迫的模样,眉眼间透出显而易见的焦躁。 深夜,姜白榆被熟悉的深吻唤醒,大概是没有吃晚饭的缘故,身体没什么力气,感知也变得有些迟钝,直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双手被束缚在头顶,身体的控制权落在另一个人的掌控当中,姜白榆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体,又被有所察觉的人牢牢抵住了腰身。 “……你松开我。” “松开你,你会乖乖听话么?” 姜白榆压抑着喘了口气,在发出其他声音之前再次咬住了唇,徒留一双藏了水雾的眼眸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一双太过温和的眼。比月色更沉静,无声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宋纪在这视线之下短暂的失神,也就是这片刻的松动,给了姜白榆机会。 不过眨眼间,上下倒转,姜白榆提着脚腕处的银链,将之横在男人的颈间,用力下压了些,于是那段脖颈间很快浮现出一道红色扭曲的红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