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他明白了赵束并不是害羞,也不是心性未定,只是因为他不是那个人。 接下来的一切变得好理解,总有人不肯囿于爱而不得的人生常态。 兽穷则啮,心有不甘。 对的人无论天高海阔,不对的人哪怕一衣带水。 杨庆峰虽然不认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命,月老没给他拉这根红绳。但赵启告诉了他整件事的另一面,与他认知完全相反的另一面,除命运外的另一面。 是他自己导致了今天的结局,是他自己亲手推开了心心念念的人。 沈敬年不爱看杨庆峰这幅死了爹妈一样的嘴脸,让人赶紧把他带出去,别留这儿碍眼。 杨庆峰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赵束,好似行刑前的决然,赵束偏头躲了,随后他浑噩着被人推到院子里。 屋子里就剩下赵启、赵束、魏东和沈敬年,还有沈敬年的护卫队。赵启平静如常,“无关人员都出去吧”,兵哥们闻言依次退出去。 赵束觉得自己是“有关人员”,脚步站定,满脸自信,一动不动。 沈敬年觉得自己是“有关人员”的“有关人员”,所以跟着装石墩子。 “你们俩也出去”,赵启一指门口。 “?”,赵束不情愿,瞪着眼睛问:“你俩要说啥?” 赵启伸出的手指头上下颤,依旧指向门口。 “还有我不能听的?”,赵束非但不想走,表情还一脸不可置信。 赵启单方面斩断了和赵束的交流信号,转而凝视沈敬年。 沈敬年顿感压力山大,连拖带抱把赵束弄出门,并且拒绝了赵束想要听墙角的提议。 与门外气氛截然不同的是此时的门内,赵启和魏东相向而立,彼此中间只留了不到半米的间隔。 “那两笔钱你到底干什么了?” 赵启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对这两笔钱这么感兴趣,非要问出来不可。 “给我外婆了” 魏东眼底泛上血色,浓黑的睫毛一片氤氲。 “外婆???” 风水轮流转,此时的赵启比两分钟前的赵束更加不解,他之前觉得最大的可能是魏东在外面养女人了,给他100次机会也不可能想到这个答案!! “嗯,我去看了她两次,不想空手。” 魏东的声音太难过了,难过到赵启的心脏都抽着疼。整条喉咙像被铁钳子狠狠夹住一般,压抑得喘不过气。 “你外婆还在是好事,为什么瞒着我?”,赵启的眉头压到眼角,几乎要把眼珠里的疑问抠出来贴脑门上。 魏东苦笑反问:“我怎么跟你解释我外婆还在?” 是啊,如果他告诉赵启自己与外婆相认,赵启的下一句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