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只在园西畔,荠菜花繁蝴蝶乱。冰池晴绿照还空,香径落红吹已断。意长翻恨游丝短,尽日相思罗带缓。宝奁如月不欺人,明日归来君试看。 淡绿烟水珠帘微微lou出一角。 容贵妃和花朝正相坐对弈,小安子立在一侧向两人描述着方才朝堂上的那一幕。 :“定远王和萧大人各执一词,后来太子殿下一锤定音,命李良臣将军带兵南下剿匪。”小安子低声道。 容贵妃手中捏着黑子,若有所思道:“那定远王如何肯罢休?” :“太子虽当众驳了定远王的面子,可定远王并未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依奴才看,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小安子垂眸慎重道。 花朝将手中白子撒到白玉钵中,缓缓站起身望着帘外春深似海。 容贵妃挥手命小安子退下。 :“煦深恶凌惊鸿嚣张跋扈,揽大权于一身,以致招来杀身之祸,若煦登基为帝,必定同凌惊鸿势如水火,因而凌惊鸿才转而扶植不得人心又素无才德的允,不过是想继续做他的摄政王,紧紧将大权抓在手中,可瞧如今的状况,允似乎并不感他的情,甚至比煦更来的厌恶,不然岚如也不会死的如此凄惶悲哀,可饶是如此,凌惊鸿仍是不改初衷。”花朝淡淡道。 容贵妃狭长凤目中精光一现:“你是说,这其中另有文章?” :“小安子说。太子下了帖子请我和萧桓到东宫赴宴,只怕有拉拢萧桓的意图。”花朝没有顺着话接下去,转过脸来挑眉道。 容贵妃不以为意笑道:“你决定去吗?” :“听说凌惊鸿也在受邀之列。”花朝微微笑道。 东宫素来奢侈,临水而立地瑶池殿中燃着数千枝高大馨香的银烛,照得殿内殿外通明雪亮,殿阁精巧,碧檐金阑。浓郁月华香袅袅散开来,直让人恍若天上人间。轻纱曼舞的宫女珠翠盈头,团团立在太子身后,太子身边赫然坐着妖娆美艳的宠姬云妃,两人旁若无人的肆意了调笑取乐,而凌氏太子妃打扮的端庄素雅独坐一旁,面上几多寂寥倒像极了岚如。 定神看来,京中王公贵戚大多欣然入座。 独独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定远王凌惊鸿。 花朝正暗暗思量。太子已起身笑道:“正要派人去请,七妹和萧大人可巧一同到了。” :“不敢。”萧桓拱手含笑道。 云妃抿嘴笑道:“瞧您说地,什么叫可巧一同到了。” 太子笑容满面道:“是我失言,是我失言。”又指着首座道:“坐。” 萧桓体贴的为花朝移开长桌子,待她安坐后方坐了一旁,花朝这才发现,盈玉和凌彻正坐了他们对面,凌彻依旧维持着一贯地淡漠神情。自斟自饮,连头也不曾抬起m.IYIGuo.nET